女友。”
謝薄指尖把玩著桌上的聖誕樹小擺件兒,不動聲色地說:“怎麼公司都知道了?”
“因為謝總上個周生好大的氣,還摔了一個價值連城的越窯青瓷呢,就為你這事兒,這兩天大家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噤若寒蟬,生怕觸了謝總的黴頭。”
現在說起來,judy捂著胸口,都有點後怕,“三少爺你說你,這兩年謝總多器重你,不止一次當著生意夥伴的面提過你,說他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還不如你會做事做人,眼裡頭都是驕傲呢。你看看,辛苦這麼多年才組好的這副牌,千萬別自己打壞了啊。”
謝薄垂斂著眸子,聖誕樹小擺件兒尖銳的稜角割著他的手:“多謝judy姐的好意,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回去吧,只要你及時修正,別再惹謝總生氣,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父子哪有隔夜仇呢。”
“judy姐,我今天確實希望能見他一面。”謝薄抬起眸子,懇求地望著面前這個穿小西裝一字裙的年輕女人,“姐姐,剛剛說不要你幫忙是假的,能不能幫幫我,拜託了。”
“哎呀…”
judy為難地皺起了眉頭,真的捨不得拒絕他,換誰都忍不下這個心,“這樣吧,你在茶水間等著,謝總休息的間隙會出來活動活動,吃點水果。到時候你把握住機會,千萬別說是我留你的,我就假裝不知道你在這兒。”
“謝謝judy姐,我不會讓你為難。”
謝薄坐在茶水廳裡,從早上一直等到傍晚時分,期間林以微發簡訊問他今天回來嗎,她烘焙了小蛋糕,想請他嚐嚐。
() th:“今天不等我(),自己吃飯。
微風:明天我就飛走了2[((),你今晚都不回來嗎?”
她發了幾個不開心的表情包,便很懂分寸地沒有再打擾他。
這段時間,她似乎也有點黏他了,因為兩人朝夕相處太長時間,分開幾個小時就會有點不習慣。
th:“乖~”
微風:“不乖不乖!”
謝薄心裡很難受。
終於,在日暮西沉時,謝思濯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了辦公室,送走了客人,經過茶水間時,謝思濯踱步進去。
一踏進門就看到謝薄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喚了聲:“爸。”
謝思濯頓時來了點火氣,回頭怒道:“朱迪,給你發工資的人是誰?越來越會辦事請了你!”
judy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手裡的咖啡差點灑了出去。
“爸,我剛剛溜進來,judy姐沒看到我。”
謝思濯沒好氣地看著他,終究是十歲領回來的孩子,他和另外兩個身邊長大的兒子謝嘉麟謝嘉淮都不一樣,生疏得很。
謝薄的兩個哥哥會在謝思濯面前撒嬌,耍脾氣,縱然惹他生氣了也有恃無恐,還會犟著脾氣和老爸槓起來。
謝薄不會如此,他小心謹慎,謝思濯說什麼他乖乖聽著,對他無比從命,溫順又服從。
謝思濯喜歡聽話的孩子,毫無疑問。但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相處不像親生父子,總隔著一層薄薄的膜,不親近,生疏得很。
謝思濯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他從未懷疑過自己是個好父親,但終究不是身邊養大的孩子。十歲之前,謝薄在底層摸爬滾打,心思重,城府深,很正常。
這沒什麼大礙,謝思濯欣賞肯拼肯爭取的年輕人,只要他有這個價值,他都會給機會。
“我的人你都能使喚得動,朱迪在我身邊幹了這麼多年,辦事辦老了的,那麼謹慎的一個人精兒都願意為你冒險。謝薄,你可真有本事。”
“爸,您誤會了,judy姐真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