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指尖勾起了她的下頜:“一醒來就跟我陰陽怪氣,如果我沒理解錯,我們以以是不是吃醋了?”
“你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怪我當時…”謝薄沒說下去,“你知道那種情況…”
林以微打斷了他:“是你自己愧疚,才會這麼想,我沒有這念頭。”
她側過臉,甩開了他的手。
謝薄笑得更開心了,眼尾就像開了一朵灼灼桃花,他咬下一顆石榴,捧著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送進去。
一顆石榴籽被他倆渡來渡去,直到水分被兩人吸收殆盡。
他樂此不疲地給她喂石榴,用熾熱的氣息說:“我喜歡你吃這種醋。”
林以微知道,他要別人愛他,貪婪又吝嗇。
“混蛋。”
她稍一用力,就咬破了他的下嘴皮,腥鹹的味道瀰漫唇舌。
謝薄舔舐到了腥鹹,更加大口地吻她,直到小姑娘呼吸都快要接續不上了,他才溫柔地安撫,一點點舔舐她的口腔。
“以以,那天的確問心有愧。”謝薄指腹把玩著她的下頜肌膚,有一搭沒一搭地擦過,“但我沒的選。”
“我要你解釋了嗎,自作多情什麼。”林以微推開他。
謝薄起身整理了衣領,斂眸望著她。
蒼白的面色因為剛剛的纏綿,添了幾分潮紅,嘴唇被他親腫了快,溼噠噠的…分外誘人。
看似柔弱,實則身上長滿了刺。
謝薄好奇地問:“你有親近的人嗎?”
“幹嘛問這個。”
“對親近的人,你也這樣刺兒頭?”
“我們還不夠親近?”
“也是,看來你本性如此。”謝薄又忍不住俯身抱了抱她,親吻她的額頭和鼻翼。
對她,他簡直像有癮一樣。
“還有別的親人嗎?”謝薄柔聲問,“除了被你趕走的討厭親戚,我讓人聯絡他們來照顧你。”
林以微的手伸進被窩裡,攥緊了。
“沒有了,我是孤兒,我的養父母…他們不算我的家人。”
謝薄嘴角微揚,摸了摸她的頭:“看來只有我來照顧你了。”
話音未落,手機響了起來,謝薄掃了眼電話,立刻起身接聽:“爸,我馬上過來。”
出門的時候,他對門外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說:“不要讓她討厭的人進屋打擾她,她需要什麼,告訴我。”
……
謝氏集團的頂層總裁辦公室,謝思濯剛剛結束了會議,回頭看到謝薄走過來,揚揚手,讓他進屋。
助理看到謝薄過來,特意為他沖泡了一杯加糖不加奶熱美式。
謝薄接過,對她笑了笑,助理小姐姐耳根子都紅了,壓著唇角的笑意離開。
謝思濯對這兒子招人喜歡的桃花體質見怪不怪了。
跟他媽媽一樣,多少帶點輕薄浪蕩氣。
雖則如此,但他辦事靠譜,聰明且拎得清,所以謝思濯器重他。
“剛剛池右淮跟我聊了幾句,他說你救了他女兒。”
“不算,救她的另有其人。”謝薄如實道,“我碰巧發現她而已。”
“池右淮說你冒雨在林子裡找了幾個小時,很為池西語的安危擔憂。”
謝薄斂了斂漆黑的眸子:“人之常情,我和西西認識這麼久了。”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池右淮感激你,我也覺得有面子。”謝思濯起身拍了拍謝薄的肩膀,“雖然我不喜歡你平時擺弄你那些車,但你不會耽誤正事,從來沒讓我失望,這一點,你跟你哥哥們就不一樣。”
謝薄露出他招牌的綠茶微笑:“哥哥有他們的夢想要追逐,我追逐父親您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