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速度奪過了他手裡的啤酒瓶,狠戾地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霎時間,鮮血順著他的額頭蜿蜒而下。
謝薄慢條斯理蹲下身,拍了拍池西城的臉,又在他身上揩了血:“你看,我跟你唯一的區別,是你下不去手的時候,我沒有忌憚。”
說完,他扔了酒瓶子,拿回了手機:“底片我先保留了,如果池公子這段時間夠乖,也許我會考慮刪掉它。”
“以及…”他看了眼林以微,“她的事,我不希望被你妹妹知道。”
說完,他給黎渡使了個眼色。
黎渡連忙扶起林以微,跟在謝薄身後,三人走出了白因會所的包廂。
等電梯時,林以微徹底繃不住了,腳一陣陣地發軟,幾乎站不了,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嚇死了!
“薄爺,她走不了了…”黎渡為難地說,“要不要請醫生啊?”
謝薄回頭望她一眼,看到女孩全身顫抖如篩糠一般,甚至哭都哭不出來了,臉色陣陣慘白。
“嚇到了?”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睨著她。
林以微捂著胸口,緊緊抱著自己。
嗆了幾下,終於哭出聲了。
她好怕
謝薄本來還想譏諷她幾句,口口聲聲說著不要他保護,面對池西城卻嚇成這樣。
但看到她這驚慌失措的樣子,他什麼都沒說,蹲下身,將女孩橫抱起來。
林以微下意識地攬住他的頸子,將臉頰靠在他胸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稍微心安。
黎渡連忙按下電梯。
走出白因會所,秋風凜冽,寒浸浸地吹著骨頭。
謝薄將林以微放進了勞斯萊斯幻影的後座上,自己也跟著坐了進來。
“回學校嗎?薄爺。”黎渡坐進駕駛位。
謝薄剛坐進來,林以微就湊過來抱住了他,如同貓咪依偎著主人。
這種時候,她就知道要乖了。
他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說道——
“去拉蒙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