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清此事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告訴我,由我來出手解決,不可能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謝思濯站了起來,望著面前這個看似順從、骨子裡卻帶著叛逆的男人,“事情演變到如今的地步,我們損失的不僅僅是百個億的資產,損失的是謝氏集團這麼多年一步步建立起來的聲譽!而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你捨棄不了冷寶珠,你怕我傷害她,所以隱瞞至今!”
謝薄緘口不言,預設了這件事的全部責任。
謝思濯緩緩坐在真皮椅子上上,冷冷看著他,失望地看著。
事已至此,發脾氣沒有任何作用了。
“謝薄,你需要為此付出代價。這你應該想清楚了。”
“是的,父親。”
人這一生都在不斷地做選擇,謝薄謹慎地走出每一步,都是在為自己的未來增添籌碼。
直至此刻,他推翻苦心修建多年的城牆營壘,也失去了他一直想要留住、留不住就拼命奪取的那個人。
愛得越深,輸的越慘。
謝思濯注意到,謝薄不再叫他“爸”,而是叫回了父親。
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爸”這個奢侈的稱呼,就沒有真正屬於過他。
“這麼些年,看來我也是委屈你了,既然你的心不在謝家,那就離開吧。沒有了謝家三少爺的身份,我看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謝思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悅美生鮮我會接手,所有的損失將由你一手承擔,賠上你這些年賺到的所有資產存款,謝薄,成
() 年人應該學會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謝薄低頭(),輕笑了下?[((),壓住了眸底的自嘲:“如果是兩位兄長犯了錯,您會輕易捨棄嗎?”
“謝薄,別把一切都歸咎於你的身份和我的偏心,別忘了,你也是我的繼承人選之一,我曾認真考慮過你。但現在,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謝思濯嚴厲地說,“是你,背棄了你的家族。”
……
斐格藝院,包括麥教授在內的幾位教授,都因為參與了幫池家隱瞞囚|禁林斜一事而被學院處理。
將林斜介紹給池右淮的麥教授,也將面臨嚴重的刑事懲罰,被警方緝拿歸案。
因為此事的曝光和媒體公眾的持續關注,林斜名聲大噪,那些曾經署名池西語的作品,重新回到了他的名下,並且得到了藝術圈的高度評價。
斐格藝院時常邀請他參加交流講座,他的畫作被無數人爭相競購,那副獲得國際藝術金獎的《秘密》,甚至拍出了七位數高價。
某種程度上來說,林斜也算用另一種痛苦而曲折的方式,實現了夢想。
他和林以微住在香山別墅,那是一段溫柔寧靜的時光。
一樓露臺的陽光房做成了兩個人的畫室,他們常常呆在畫室裡一起作畫。有時候,林斜會指導林以微幾句,但她如今已有了自己的風格,林斜可以教她的東西不多了。
更多的時候,兩人默默地完成自己的作品。
不過林以微事情也很多,除了學業和畢設,冷知韞也常常來找她,帶她參加珠寶設計大會。
外公冷書溧希望她將來畢業之後能走珠寶設計這條路,所以叮囑冷知韞好好帶她,林以微對此不排斥,很願意跟著小姨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夜間,林斜聽到樓下傳來動靜,知道林以微和閨蜜聚餐回來了。
她想讓他陪她去,不要總待在家裡,多出去接觸社會,對他的精神恢復有好處。
但林斜更不喜歡太多人的熱鬧,因此婉拒了。
林以微沒有勉強,深夜回了家,只喝了幾杯紅酒,但她不勝酒力,醉意微醺,黑色高跟鞋胡亂踢開,一隻在沙發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