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他看著她,眼神剋制地帶了點寵溺,“我這樣的人,肯定會厭。”
“沒關係,你厭倦了我就消失。”她用那雙狐狸眼注視著她,眸子裡傳遞的訊息…溫柔無害,“薄爺,我會乖,不讓你有麻煩。”
謝薄吻著她的額頭:“我還是習慣你跟我吵架的樣子。”
“所以,你就是賤。”
謝薄冷笑著,給她蓋好了被單:“現在,快睡。”
林以微閉上了眼,仍舊緊緊拉著他的手。
……
林以微的燒退得很快,像一根風雨不摧的野草,第二天便沒有大礙了。
醒來時,看到謝薄睡在床下羊絨地毯上,半身靠著床,偏著頭,手裡拿著退燒方巾。
他照顧了她一整晚。
林以微端起杯子,潤了潤被燒得乾燥起皮的唇,低頭望向他。
他唇色倒是明豔,下唇有被她咬得破了皮的裂口,他們接吻時常受傷,不是他就是她,彷彿博弈一般,總是不能好好地親熱。
窗簾溢位幾縷晨光,照在他臉龐上,只因骨骼生得硬朗,骨相分外深邃,五官又豔,尤其一雙桃花眸,想必來自於他那位傾城絕豔的母親。
能讓謝思濯都動心的女人。
林以微換了自己的衣服,面無表情地從他腳邊跨過去,沒再多看他一眼。
下樓後,她在冰箱裡翻找出一些速凍的饅頭蒸了,還溫了牛奶。
黎渡穿著灰色垂感的居家衫,懶散地走出房間,頭髮有點炸毛,看上去呆呆的。
“早,好些了?”
“我沒事。”
“等下去學校嗎,我送你。”
“十點有課。”林以微看看手機時間,“應該來得及,你要吃點早飯嗎?”
黎渡看著蒸烤箱裡的饅頭:“他從來不吃這個。”
“他吃不吃,是他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心。”林以微調整著蒸烤箱上的引數數值,“我怎麼讓它持續保溫呢?”
黎渡走過來,俯身幫她調整數值:“設定定時就好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就先蒸好,他等會兒自己微波打一下,這機子是蒸烤微波一體的,很方便。”
“謝謝,以前沒用過這種。”
“你看起來很關心他。”黎渡喝了一口牛奶,“希望是真的關心,而不是表演。”
“真的和表演,有區別嗎,都是關心。”
“我希望是真的,謝薄生命中真的東西不多,他需要這個。”
林以微不置一詞,調好了蒸烤箱上的數值,便拿起一塊小饅頭嚼了起來:“謝薄現在是我唯一的企盼,我會對他好。”
“你在他身上企盼著另一個男人。”
“他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她語鋒銳利,如同渾身長滿了刺的蟲子,抖擻著向黎渡展示敵意。
他總勸謝薄別幫她。
……
黎渡開車送她去學校,他率先打破沉默:“林以微,不管你有多恨謝薄,別忘了,他在幫你。”
“我怎麼會恨他,我還給他做早餐呢。”
“就是在這輛車上,昨天,你扇了他一巴掌,也就是你,換別人已經被扔下車了。”
“昨天我燒糊塗了。”
“不管你怎麼想,都要知道,他本可以不必做這些事。因為你,謝思濯對他最近的行為已經很不滿意了。你知道謝薄以前是多麼謹慎的一個人嗎。因為你,他一而再地衝動行事,一而再地觸怒他的父親,簡直像著了魔一樣。”
林以微笑了:“怎麼從你嘴裡聽起來,好像是我的錯?黎渡,你搞清楚,是謝薄…一直不肯放過我,他屈服於他自己的慾望,與我何干。”
“他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