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氣得回屋。
張支書:“那我去放。”衝方劍平擺擺手,回你們屋去。隨即大聲說:“這麼熱的天放什麼放。弄點洋槐花樹葉讓它們吃得了。我有這個空不如殺只雞給閨女補補身子。”
方劍平一聽這話趕緊拉著小芳進屋。
房門將將關上,聽到他丈母孃大聲吼:“你敢!?那是我留著給閨女坐月子的。”
方劍平小聲說:“要不要打賭,最後放羊的還是你娘?”
小芳搖頭。
根本不用賭,她娘跟她爹對上就沒贏過。偶爾讓她一次,她反而以為自己厲害。
“你快寫信吧。”
方劍平:“你睡會兒。趁著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多睡兒。回頭天熱的睡不著再補課。”
小芳躺下:“那麼熱還看書?方劍平,我肚子裡可是有你的小孩。你就這麼對我啊?”
方劍平拿過角落裡的蒲扇,“我給你扇扇子行嗎?”
小芳一想到他剛從農場回來,伸手奪走扇子,“不用你扇,寫你的信去。”
寫好也不能寄,除非他再跑一次農場。可是外面那麼熱,曬的人冒油,方劍平不想出去。
自從放暑假他每天中午都會眯一會兒,醒來好有精神給小芳補課。
方劍平今天還沒睡,猶豫片刻,在她身邊躺下。
瞧著他倆中間有點空隙,沉吟片刻,把人摟入懷中。
小芳氣得推開他,“熱!”
“心靜自然涼。”
小芳想給他一扇子。
外面沒有三十五度也有三十度。泥瓦房雖然冬暖夏涼,可室內也有二十六七度。
方劍平身上又跟火爐似的,“心都被你烤熱了,上哪兒涼去?”
“我這麼厲害啊。”方劍平忍不住笑了。
小芳頓時無語了。
“又沒誇你,瞎美什麼啊。”
方劍平再次摟住她,“我就當你誇我了。”又忍不住看看她的肚子,“這樣一看還是平的。真神奇啊,他這麼小就會動。”
小芳:“……”
“你知道咋懷孩子嗎?”
方劍平:“當然。”
“那小孩現在在哪兒啊?”
方劍平想也沒想就說:“子宮”說出來一頓,“跟腸子一樣可以移動?”不待她開口又自顧自說:“應該可以。不然瞳瞳怎麼長大。”
小芳鬆了一口氣,可算扭過來了。
“方劍平,我困了。”
方劍平鬆開她,胳膊從她脖子下拿出來,又拿走她的扇子,“你先睡。睡著了我再睡。”
小芳有種感覺他會扇到她睡醒。
思及此,小芳心中不落忍。隨即一想,孩子出生後,他白天上課晚上還得好好休息,到時候肯定得她黑天白夜照顧,心裡又舒坦了。
男人啊,不能對他太太好,好的讓他們以為女人生孩子跟母雞下蛋一樣。到時候再跟他們抱怨辛苦,他們也不信,還會覺得生個孩子有什麼了,矯情。
想著想著,小芳進入夢鄉。
方劍平聽到細細的鼻鼾聲,立即放下扇子,悄悄移到她腹部,小聲喊:“瞳瞳,我是爸爸。你秋香奶奶說,像你這麼大的小孩都會動。來跟爸爸打聲招呼。”
小芳的腹部如古井一般。
方劍平奇怪,難道腦袋在那邊?猶豫片刻,從她身上跨過去,繼續喊:“瞳瞳?瞳瞳?是不是聽不見?”
有可能!
隔著肚皮呢。
方劍平看一下小芳,沒有醒來的跡象。輕輕地拉一下她的衣服,露出平坦地腹部,手輕輕附上去,“瞳瞳,我是爸爸。別睡了,晚上再睡。你這樣白天睡晚上醒日夜顛倒不好。只有大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