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成方劍平可不一定。
方劍平還想勸,就看到張支書打東邊過來,“不用了。”
小芳也看到了,“我要告訴爹周長河他們欺負我。”
“我跟你爹說,你說不清楚。你先回房。”
要擱三天前,方劍平這樣說小芳擔心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知道他的態度,小芳懷疑方劍平打算把錯全推到周長河他們身上,不讓她一起是怕她一禿嚕嘴把實話說出來。
“那你快點啊。”
方劍平點頭。
隨張支書到堂屋,他並沒有誇大,也沒有胡扯,而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這樣說的目的是希望張支書發動他的人脈給小芳找物件。
張支書正愁怎麼說:“你說的是。光指望咱們村這些親戚不行。我打算回頭找小草和小孫幫幫忙。”
方劍平不禁說:“您找張小草算是找對了,她做夢都希望我跟小芳離婚。”
張支書心說,聽你的意思,還不想離咋的。
但現在還沒到問這話的時候。
“小草吧,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過有一點不用懷疑,她確實關心小芳。”張支書想起他最先說的事,“我去知青點看看。”
方劍平知道他最疼小芳,不擔心他向著周長河那些人,“那你去吧。我去告訴小芳。”
然而他只說張支書去知青點,絕口不提找物件。
張支書護犢子這點,張莊人盡皆知。
他一出現,知青點如臨大敵人人自危。
張支書原本想等到臘八。此時連裝也不想裝,讓男知青打掃豬圈,女知青打掃牛圈,直到月底。
餵養的事不用他們做,怕這些不懂的把牲口喂蔫了。
知青們卻寧願天天餵豬餵牛。
張支書裝沒看見他們一個個一臉菜色,說完就走。
潘恢不禁說:“他這是公報私仇!”
老李擱心裡冷笑一聲:“這話你在這兒說說就行了,出去說有你們受的。”
“他還敢打我們,或者把我們趕出去?”潘恢嗤一聲:“老李,你怕他我們不怕他。煩了我去找農場主任。農場主任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照顧好我們。”
老李的嘴巴動了動想說,農場主任不這樣說,總不能讓張支書把他們當成楊白勞一樣使喚吧。
那些不過是官話。
真擔心他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
老李忽然又不想說了。
撞到南牆他們自己就老實了。
話說回來,張支書雖然跟方劍平那樣說,卻沒那樣做。
傍晚,估計張小草快下班了,張支書在路口等她,把他的計劃告訴張小草。
張小草不贊同,很想弄假成真。
張支書也怕她陽奉陰違,直接說:“你給小芳找個比方劍平對她好的,我就讓他倆真離婚。”
張小草不光這樣想過,也這麼幹過。
自打她在獸醫站站住腳,不光找同事打聽,去別的大隊出診也問過人家村支書。
她這樣廣撒網,還真找幾個合適的。但一說女方缺心眼,人家就說她坑人。張小草不敢繼續,只能說開玩笑,然後讓張小葉去相親。
張小葉滿意,對方也滿意。
娶妻這麼大的事,光男女雙方滿意不成,還得告訴家中長輩。人家家長一打聽到她奶奶高氏那麼厲害牛沒下文。
這些事張小草可不敢說,否則她大伯肯定笑話她。
“你這話說的我還怎麼找。光方劍平那個長相就沒幾個,別說還有性格脾氣秉性這些。”
張支書:“所以就按我說的辦。”
“行!”張小草不放心,“您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