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支書點頭,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決定靜觀其變。
張小草確定這點,立即說:“你得讓他倆分開。他倆感情太好的話,哪天方劍平能回城,小芳不讓他回去咋辦?方劍平是城裡人,不可能留在咱們這兒。他走了小芳還不得偷偷去找他。”
小芳這一刻無比確定張小草是重生的,也是真關心她。
張小草前世經歷了什麼讓她痛改前非啊。
這點小芳很好奇,難得被她丈夫拋棄,張老二和廖桂枝嫌她丟人,她無家可歸,她爹孃收留了她,然後又把房子和家產留給她?
小芳越想越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她不會問,這輩子都不會問。
人心易變。
現在關心她不等於十年二十年後不會害他。
她不是她這一點她決定帶進棺材裡,連方劍平也不說。
不過這時候不給點反應,也會惹得張小草懷疑,“你是不是又嫉妒我啊?”
張小草:“我嫉妒你傻啊?”
小芳後悔沒弄一盆羊屎。
張支書看到閨女的表情直覺不好,拉著侄女後退,指著小芳:“不許拿土坷垃砸人。”
小芳真沒想到這點,因為她爹離張小草太近,怕傷著她爹,壓根沒打算動手動腳:“哪有土坷垃?”
“你坐的什麼?”
小芳低頭一看——土牆。
“又掰不下來。”小芳看向張小草,“你總讓我和方劍平分開,是不是跟段二然一樣喜歡方劍平啊?”
張小草不禁問:“段二然誰呀?”
“段伊然。”張支書好笑,“小芳,不是一二的一,是伊人的伊。”
小芳很是疑惑地看著他,不一樣嗎?
張支書想到她連一二三四也認不清楚,“隨便你吧。小草,你跟我說實話,那天鬧著要退婚是不是因為劍平?”
他不是第一個這樣問的。
張小草不意外,“咋可能。方劍平是長得好,還是城裡人。人品還行吧。可天底下又不止他一個好男人。再說了,小芳再傻也是我堂妹。搶堂妹的男人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離改革開放還有八年,這八年她都得在農村。幹出這種事村裡人能把她趕出清河農場。
張支書放心了:“劍平得罪過你?”
張小草下意識搖頭。
“那你幹嘛總說他會拋下小芳不管?”張支書問。
張小草的嘴巴動了動,想想該怎麼回答。
“我是擔心小芳不讓他回城,可小芳的情況又不能給他回去。你說將來咋辦?”
方劍平在那邊聽不下去,拍拍梯子扶著小芳下來。方劍平出來,“張小草,我既然沒得罪過你,聽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沒良心的人,你怎麼那麼確定我會扔下她不管?還怎麼這麼肯定我一定能回去?這事連農場主任都說不好,你聽誰說的?”
張小草心中一凜,她怎麼忘了小芳有多傻,方劍平就有多聰明。
張支書見她變臉不禁嘆了口氣。
這個小草啊,怎麼這麼喜歡嫉妒小芳呢。
“小草,我真以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張支書失望地微微搖頭,“咱們村那麼多姑娘,你嫉妒誰不好?幹嘛整天盯著小芳啊。”
張小草很想解釋,也很想說實話,可她不敢。
不是怕被當成神經病。
她家有一個搞封建迷信的。
外面破除迷信搞得轟轟烈烈,不耽誤她奶奶在屋裡求神拜佛。
她的不同要是傳出去,她肯定往她身上潑狗血,拿針扎扎她,把藏在她身體裡的鬼扎出來。
“大伯,我不是嫉妒小芳。她這麼傻有啥好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