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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滾去燒火。
王秋香忍不住嘆氣:“這麼不愛學習也不知道像誰。我們村以前開掃盲班,我爹不讓去,我都恨不得偷偷溜過去。”
張老九點頭:“像我,像我行了吧。”
“我看也像你。你們老張家的男人,就沒一箇中用的。”
張支書在隔壁聽不下去,“秋香,我不中用明兒村支書換你當?”
王秋香數落她男人數落習慣了,一禿嚕嘴就忘了隔壁也姓張,忙踩著破板凳爬牆頭,“大哥,我不是說你。”
“我不姓張改姓王了?”
王秋香不禁咂舌:“你,你這不是抬槓嗎。”
張支書還就是抬槓,大清早被自家婆娘數落就算了,被隔壁堂弟媳婦捎帶上算怎麼回事,“那你說我姓啥?”
王秋香吵架吵出經驗來了,知道要想快速結束這場口舌之爭就得有一個人閉嘴。她說話不長腦子她閉嘴——縮回去乾脆裝沒聽見。
張支書得了個沒趣。
屋裡院外安靜下來,方劍平被他們吵吵的無心再睡,忍不住羨慕小芳雷打不動的睡功。
可也不能一直睡,早飯向來簡單,他丈母孃做飯,老丈人燒火,夫妻搭配一會兒就好。
“小芳,小芳,起了。”方劍平推推她。
小芳被推醒,習慣性坐起來,身上很涼,低頭看去——白皙的肌膚,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慌忙拉起毛巾毯。
方劍平看她這樣緊張,莫名地覺得可愛又好笑。
小芳朝他身上捶:“還笑?”
方劍平攥住她的手腕,就她這個手勁,一拳下去他得疼半天,“你娘嘮叨一早上了。”
小芳驚得睜大眼睛,結結巴巴問:“她——她她知道了?”
“還不知道?”
小芳鬆了一口氣。
她和方劍平第一次睡一塊被她娘堵在炕上,她能理直氣壯主要是什麼也沒發生。
現在這樣,又被她知道,她可真沒臉見人了。
“又嘮叨啥?”
方劍平:“說咱倆懶床。”
“幾點了?”
方劍平沒手錶哪知道,“六點半左右吧。”
“這麼早?”小芳躺下去。
方劍平連忙抱住她,“你要是不想起,我可以陪你。”說著就掀她的毛巾毯。
小芳身上不舒服,趕忙推開他。
方劍平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
昨夜鏖戰到三更,不休息休息,他就是用油的拖拉機也扛不住。
“咱倆這事我說還是你說?”
小芳正穿衣服,心思不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上面:“啥事?”
“我們現在是夫妻。真正的夫妻,懂嗎?”
小芳點頭:“以前不懂,今天懂了。”
方劍平欣慰地笑了:“要不還是我說吧?”
“你咋說?”
方劍平被問住了。
總不能向老丈人表示,叔,我把你閨女睡了。
他老岳父可不是沒脾氣的人,要聽他這麼說,不把他腿打斷,也得朝他臉上兩巴掌。
思及此,方劍平微微搖頭,還是不說了,讓他慢慢發現好了。
吃飯的時候,張支書覺得閨女和女婿的感情又好了。喝口麵湯都忍不住抬頭看一眼彼此。好像他跟老伴兩個是多餘的。
只是小芳經常“語出驚人”,所以直到早飯後,張支書都沒往“生米煮成熟飯”那方面想。
方劍平把衣物洗刷乾淨,去屋裡找小芳,看到昨晚交戰的地方就受不了。
總想上炕跟她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