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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很想說,不用想辦法,住牛場就行——晚上有人說話,還有熱烘烘的炕。。
張老六不贊同,讓他來勞動不是來享福。
然而張支書始終認為,既然不是犯罪分子就沒必要那麼苛刻,“這麼冷的天怎麼修?用熱水和泥?找個麻袋堵上,來年開春再修。那幾間偏房都得修。”
“老李咋辦?”
張支書:“住牛場。有人一早一晚盯著也不用擔心他有可能心懷不滿,偷偷把咱們的豬毒死。”
“他都這樣還敢報復?”張老六不信。
張支書問:“聽沒聽說過光腳不怕穿鞋的?再說了,我今天也沒空。我得趁著雪還沒化路上好走,帶劉季新和段伊然去領證。”
“結婚證?”張老六不禁問。
張支書點頭。
老六奇怪,之前有孩子不願結婚,現在孩子沒了反而要娶段伊然。劉季新腦袋裡沒坑吧。
劉季新精明得很,他可不想娶段伊然。
張支書給他下死命令,段伊然未婚先育還沒人要,往後就算村裡人不嫌棄她,她也會自我厭惡。時間長了一定會再次尋死。
他不管劉季新以後是離還是跟段伊然繼續過,倆人只要在張莊就得聽他的,婚必須結。否則他就捲鋪蓋滾蛋。
沒有村支書的證明介紹,劉季新回到城裡就是逃兵。
張支書要的是個身份,堵眾人嘴的身份,讓他們不能再說段伊然是破鞋。沒有逼兩人住一塊。劉季新覺得就多一張紙,跟單身沒什麼區別就同意了。
高素蘭把養豬場的房子捅破就去王秋香家,讓王秋香勸勸段伊然。
王秋香給她分析利弊,又勸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劉季新害的,她要是死了,劉季新不光不傷心,往後回到城裡還有可能跟人家炫耀,有個女人為她死了。
反正好賴話說了一籮筐,好歹把人勸回來了。
張支書擔心夜長夢多,就是拉也得把她拉過去把證領了。
老六擔心:“他倆鬧成現在這樣,勉強在一起也是一對怨偶啊。”
高素蘭:“不在一起。段伊然還住女宿舍,劉季新還住男宿舍。等他倆領證,段伊然雖然還是未婚先育,但不是亂搞。慢慢的說的人就少了。多了一個身份,段伊然不高興也有底氣跟劉季新鬧。”
方劍平贊同這話:“要是沒結婚,段伊然打劉季新屬於故意傷人,可以直接把她關起來。結了婚打他一頓屬於夫妻打鬧,公安不會直接拘留。”
“侄女婿,你說的都是真的?”
方劍平循聲看去,王秋香從隔壁露出頭來,“不是我說的。夫妻打架本來就跟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打架不一樣。”
王秋香來了精神:“要是這樣我得告訴段伊然,弄死那個混賬。”
方劍平忙說:“不行!不論什麼關係殺人都犯法。”
“誇張,誇張。”王秋香擺擺手下去。
方劍平不禁看他岳母,她不會真教唆傷人吧。
“這事你們別管了。趕緊堆你們的雪人,堆好吃飯上學去。”
張老六不禁輕笑一聲,兩人加一塊快四十歲的人了,還堆雪人。
難怪他倆能成一家。別管聰明還是傻,本性其實一樣幼稚。
小芳看這個六叔格外不順眼,又團一把雪朝他砸去。
雪花炸開落到他脖子裡,張老六打個激靈,“張小芳,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小芳掐腰:“打我一個試試!”
老大不在他都不敢動手,何況大哥大嫂都在。
輸人不輸陣。
老六指著她:“我今天有正事,沒空跟你鬧。大哥,回頭農場的人來詢問老李學習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