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為難。你們村除了校長和劉季新,就你文化水平高。你過去大夥兒放心也能服眾。只是工資不高,一個月也就十來塊錢。”
吃住不要錢,十來塊錢不少了。
首都普通工人一個月也就二十來塊錢。他的十多塊錢一個月能剩十塊,城裡人二十多塊錢買買煤球、米麵和青菜以及生活必需品,頂多剩個零頭。
方劍平還是不敢信,心慌慌的,像懸在半空中,“真是我?”
孫組長道:“不是你我也不用親自過來。老班長也不用為難,回標頭檔案從農場那邊發過來。對外就說農場給他的補償。”頓了頓,“上大學名額原本是農場定的。”
張支書想起這事也忍不住頭疼要是真成了,回頭怎麼跟村裡人說啊。
沒想到孫組長考慮到了。
張支書忍不住說:“謝謝你,小孫,給你添麻煩了。”
“一句話的事。你們就當我為了村裡的孩子吧。”
方劍平平復一下心情,保證說話不抖了才說:“可是我沒當過老師。”
張支書看到身邊的閨女:“這些天不一直教小芳?”
孫組長好奇,不禁看一眼張小芳。
張支書解釋:“這孩子雖然不懂事但記性好。劍平一直教她背詩。趕明兒懂得多了,說不定就好了。”
張小芳真想給她爹鼓掌。
因為張小草的緣故,小芳都打消了一點點變聰明的念想。
沒想到峰迴路轉,她爹先說出來。
這樣以後張小草再懷疑她,孫組長能把她當成神經病抓起來。
孫組長剛調回來瞭解清河的情況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老班長是村支書,還有一個閨女。誤以為家庭和睦,他工作忙抽不出空就沒來看望他。
那次從這邊回去一想到他閨女是個傻子,心裡就憋得慌。
他愛人是個護士,他也讓他愛人問過醫生這種傻病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