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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石舜華早有準備,心中沒有一絲不快。欺身上去,眼裡堆滿笑:“石舜華不是我這樣,爺倒是說說妾身應該是什麼樣?”
太子啞了。
“爺想一直站在這兒和妾身聊天?”石舜華拉他一下。太子猝不防及往前一趔趄,撞得石舜華身形晃動。
石舜華下意識後退,突然靈機一動,順勢往地上倒。
太子條件反射般抓她的胳膊,鬆鬆垮垮的直裰被太子拽的領口大開,一對渾圓擠得呼之欲出。太子心頭髮緊:“你——”
“爺……”石舜華趁機環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緊貼著太子,假裝很害怕,其實另有打算。
杭州的小姐妹以前說過,男人都是肉食動物,先讓夫婿離不開自己的身體,才有機會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慢慢地攻心。
石舜華前世天天想著死,沒心情學怎麼伺候人。今生的夫婿乃人中龍鳳,石舜華不介意試試。可是接下來該怎麼做,幫他脫衣裳?還是脫自己的衣裳?
胸前的渾圓,柔軟無骨的小手,淡淡的處子香……太子的腦袋發懵如漿糊,一時怎麼也理不清這一切到底怎麼發生的。太子妃非但不難看,身材玲瓏有致,作風頗為大膽,青天白日就敢勾引他?可是,他倆今天剛成親,剛成親,世上怎麼有如此大膽的女子……
“爺,怎麼啦?”石舜華決定為他穿衣解帶。一見太子神不附體的樣子,抬手摸摸他的額頭,不會嚇傻了?石舜華想了想:“可不可以先把妾身放床上,妾身好冷啊。”說話間,故意用腿輕輕蹭了蹭太子下身。
太子渾身一震,看起來仍然如那提線木偶,機械地把人放到靠北牆的雕花架子床上。而他立在床邊直勾勾盯著石舜華,整個人又呆又愣。
石舜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太子依然沒任何反應。偷聽他的心聲,安安靜靜?
石舜華臉色驟變,頓時不敢再逗他,連忙拉著太子的手解釋:“殿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故意扮醜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能有什麼苦衷?”太子一點也不傻,他裝傻扮愣不過是想看看他不配合,突然間變美的福晉還能有什麼後招。
石舜華鬆了一口氣,跪坐在床上信口胡謅:“妾身打小容貌出眾,到街上總會碰到不三不四的街霸無賴跟著妾身。因阿瑪的關係,那些人只敢偷偷跟著。可是因為妾身長得好,從小到大都沒人願意跟妾身玩。
“不得已,妾身只能把自己打扮得很平凡。後來隨家父去杭州,那裡的姑娘們以為我相貌平平,才接受妾身。”說著話吸吸鼻子,假裝很難過的樣子,“試問天下哪有姑娘家不愛美,可是,爺,妾身不想美的連個說句話的小姐妹都沒有啊。”
太子低頭看到石舜華白皙的脖子,不禁嗤笑,他的這位福晉不但作風大膽,唱唸做打也信手拈來,難不成上輩子是名伶:“孤記得你有兩個妹妹。”
“兩個姨娘生的,一個一歲,一個一歲半。”石舜華此時可不敢一心二用,也就不知道太子怎麼想她,老老實實交代,“妾身只有兩個嫡親哥哥。”
“如今嫁給孤,沒人敢不搭理你,為何還要扮成那樣?”凡事都多想想的太子並不相信石舜華的說辭。
石舜華皺眉,她說實話了,太子怎麼還不信?於是選擇偷聽太子的心聲,發現他居然懷疑她包藏禍心,石舜華不禁後悔:“爺,妾身說了你別笑話妾身。”
“說吧。”人在毓慶宮,太子不擔心她跑了,有的是耐性。
石舜華心中一突,不禁吞口口水。
太子挑眉,孤就看你能編出什麼花來。
夫婿沒勾上床,還被不信任,石舜華哪還敢耍花腔,實話實說:“妾身怕別人說妾身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