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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忘記接:“你說的不是沒道理。郭師長家的幾個孩子就郭凱旋迴老家了。郭師長肯定也覺得對不起凱旋。他要是知道這事,肯定會讓凱旋參加。”
杜春分:“要不要寫信告訴他一聲?以前對你不錯,沒少替咱們跑腿給老杜送東西。”
邵耀宗把刀遞給他去臥室寫信。
這封信署名沒敢寫自己的,寫的是杜春分。不論是郵遞員,還是郵遞員去信的時候被別人看見,都會當這是一封家書,不會放在心上。
杜春分進去喊他吃瓜,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回頭我寄吧。”
邵耀宗點頭。
雖然革命結束了,但肯定還有不死心的人。
以防萬一,邵耀宗沒敢寫太多,只寫了三句話。
信封封上就放抽屜裡。
邵耀宗:“甜兒她們呢?”
“嫌這邊進不來風,在北大門那邊乘涼呢。我們先吃。待會兒送信的時候去找她們。”
邵耀宗邊吃邊思考:“回頭別讓她們出去了,好好在家複習功課,尤其數學,這一門好估分。到時候也好填報志願。”
“行。對了,劉翠華嫂子那邊要不要說一聲?”
邵耀宗想一下:“你寫信吧。就當嘮家常一樣跟她提一句。她離咱們太遠,也不知道這幾年具體什麼情況,免得節外生枝。趙政委就不用說了,他和郭師長現在住的不遠,兩家常來常往,他知道趙政委就知道了。對了,先別跟甜兒她們說。”
這事還沒影,她爹猜這一兩年,萬一上面阻力太大弄到後年,明年沒出結果,所有人都會跟著空歡喜一場。
說不定還會怨她。
杜春分道:“我知道。”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月後即將恢復高考的訊息就傳遍軍屬大院。
起初杜春分還以為是她不小心說漏了。
仔細想想,除了幾封信,就只有陳司令知道,還是邵耀宗說的。不可能傳的沸沸揚揚。
暑假還沒結束,軍屬大院裡孩子多,軍嫂們不需要按時按點做飯也閒得很,每天都在外面閒聊。杜春分雖然沒加入她們,但有看見王金氏跟她們聊的火熱。
午飯後,杜春分就拿著板凳出去。
在陰涼處沒呆半小時,王金氏就出來了。
王金氏本打算找別人嘮嗑,看到杜春分就讓隨後跟她出來的毛蛋回去拿個板凳。
毛蛋無奈地瞥她一眼,乖乖回家,板凳遞給她就去找甜兒。
王金氏指著他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兒。”
杜春分笑道:“沒玩兒。開學他就上初中了。讓甜兒教他初中知識呢。”
“這樣啊。”王金氏誤會他,轉移話題,“這是給誰做的鞋?”
杜春分:“甜兒她們的。腳上跟有牙一樣,穿鞋太厲害。”
“不是有牙,是天天練武。”
杜春分點一下頭,言歸正傳:“嬸子,我今兒早上去菜市場買魚,怎麼聽人說要恢復高考?”
王金氏立馬離她近一點:“你才知道?聽說首都那邊早幾天就開會要恢復高考。教育部不同意。但很多人支援恢復高考。還要開會討論。指不定今年就能恢復。”
杜春分:“上報了?”
“還沒定下來的事哪能上報。”王金氏小聲說:“也不知道誰的親戚在首都參加了那個會議,發電報告訴他的。”說著,打量她一番,“你爹沒說?”
杜春分搖了搖頭:“今天不是週末。也有可能告訴邵耀宗了,邵耀宗還沒來得及告訴我。”
“有可能。傍晚邵旅長下班回來,你問問他。”
既然已經提上日程,不再是推測,待邵耀宗回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