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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師長和趙政委在報紙上看到“老帥掌權”的訊息大為振奮,但又沒什麼可慶祝的。想起巡邏兵報告,半山腰有野豬活動的跡象,郭師長和政委就帶著警衛人員上山打野豬,一部分給部隊食堂,一部分當福利分給有家屬的軍官。
然而他倆前腳走,大門口的哨兵跑步過來報道。
寒冬臘月沒什麼事,也不能隨意出去,參謀長等人也憋壞了。師長去山上耍,他們也扛著老槍跟上去,以至於師部官職最高的軍官是團長。
幾個團長當屬邵耀宗最年輕。
外面冰天雪地,讓老大哥跑過去顯然不是邵耀宗的性子。
邵耀宗就開師部的吉普車載著衛兵過去。
路上積雪太厚,邵耀宗不敢太快,慢慢悠悠的地問:“誰呀?”
“說是來給咱們送裝備補給的。咱們又不缺裝備,給咱們送什麼?”衛兵奇怪,“是不是特務假扮的?”
邵耀宗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手手朝他腦袋上一巴掌。
他戴著厚厚的手套,又沒下狠手,跟撓癢癢差不多。
衛兵無所謂的摸摸腦袋:“不是啊?”
“你們真是被沈雪給嚇怕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年代?買一兩油都要票,特務有那個本事?他們有本事搞幾輛運輸車,還往咱們這兒來?那特務得傻成什麼樣。拉幾車雷往寧陽一放不香?”
衛兵不禁問:“所以真是給咱們送裝備的?難道又要打仗?”不禁朝南看去。
邵耀宗:“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
“我知道咱們鄰居不敢。邵團長,我是說南邊的南邊。”
邵耀宗搖了搖頭:“太看得起他們。以前咱們沒蘑菇雲,他們都沒不敢過三八線。現在有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
衛兵點頭:“對。”抬眼看到橋上的車,“邵團長,你看,就那兒。”
邵耀宗踩下油門,瞬間到門口。
橋上的人看到吉普車,以為師長來了。
走近愣住,怎麼派個小年輕過來啊。
邵耀宗不知對方職位,就說:“您好,我是一團團長邵耀宗。”
那頭的那人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我是軍區後勤的康彪。”
邵耀宗道:“抱歉,久等了。師長、副師長他們去後山巡邏去了。這幾年這邊野豬多的泛濫,每到春冬山上沒什麼吃的就下來禍害。”
康彪不禁問:“怎麼不控制一下?”
邵耀宗心說,正在控制。
可對方是來送裝備補給的。
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露富”。
邵耀宗:“擔心攆到山的另一邊禍害老百姓。野豬到山腳下,師長會派人打幾頭。不下山的話,一般情況下不管他們。”
衛兵不由得轉向邵耀宗,這不是欺騙軍區來的同志嗎?
誰說四個團長就屬邵團長最呆啊。
他是邵呆子,那楊團長餘團長還不得是楊猴子餘猴子。
幸虧衛兵戴著厚厚的帽子,裹的就露一雙眼睛和一個鼻子,又是側臉對著軍區的人,對方沒注意到。
邵耀宗朝值班室使個眼色,“你進去吧。康彪同志,這裡離師部較遠,我前面帶路?”
對方還得回去覆命,耽擱不起,道:“請!”
邵耀宗到師部,就急吼吼跳車喊,“楊團長,去找師長,別巡邏了,軍區來人了。餘團長,快來,後勤給咱們送裝備了。”
話音一落,楊團長帶著警衛忙不迭往山上跑,去攔有可能抬著豬下山的師長一行。餘團長出來迎接,四團團長繞去軍械庫。
餘團長請人到辦公室喝點水暖暖身子。再隨他們到軍械庫,四團團長已經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