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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忘了問:“您中午吃的什麼?”
杜春分中午不在家,老杜有時候隨便吃點,有時候去桂海酒家,也就是杜春分工作的酒店用餐。
他身體再好也七十多歲了。杜春分不是給他做海鮮粥,就是給他做海鮮麵條。旁的硬的一律不許他吃。
實在想吃等她週末休息的時候再做。
邵耀宗也知道這一點。
老杜道:“粥和雞蛋餅。”
“那我煮掛麵吧。再炒個菜?春分買菜了嗎?”
老杜道:“買了。”
邵耀宗到廚房看到有豬肉,便做個肉絲青菜面。
這個面簡單,可他還是沒杜春分做的好吃。
吃麵的時候邵耀宗忍不住問:“同樣的面我做的怎麼就沒你做的好吃?”
杜春分:“火候過了。你應該把咱倆的先盛出來,老杜的面蓋上鍋蓋燜一會兒。”
邵耀宗順嘴接道:“下次這麼做。”說著停頓一下,“春分,我回頭給你開個店吧?咱倆這幾年的工資沒怎麼用,應該能盤個小店。”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拒絕。
邵耀宗:“以前是不許。現在都準部隊從商,你的飯店肯定能透過。”
杜春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太累?你當老闆,找幾個人做。”
杜春分嘆氣:“邵耀宗,我今年四十七。這一行五十歲就能退休。還差三年我就能拿退休工資。這時候辭職不幹,以後老了伸手找你要錢,天天看你臉色?”
邵耀宗啞了,他沒想這麼多。
“我沒這麼想。”
老杜樂了:“你敢這麼想,小杜早掀桌子摔你的碗。還能好聲好氣地跟你解釋?”
回家奔喪
杜春分瞪他一眼:“吃你的面!”
老杜無奈地搖了搖頭。
得虧是他親閨女。換成旁人他非得糊她一臉面不可。
杜春分看他一下:“又擱心裡瞎嘀咕啥呢?”
老杜:“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您可別噁心我了。”杜春分嫌棄地朝邵耀宗那邊移移,“正吃飯呢。”
老杜心說,就噁心你!你能把我怎麼著。
杜春分見他的眼睛轉來轉去,跟三歲的甜兒似的,“您老多大了啊。”
老杜:“你爹多大你不知道,還問我?”
杜春分噎住。
邵耀宗怕父女倆待會兒打起來,道:“春分,先吃飯。吃了飯我幫你收拾行李。回頭打電話問問能不能先把被子寄過去。”
杜春分聞言,顧不上跟她爹鬥嘴:“我們回頭怎麼過去?”
邵耀宗:“可能乘飛機。”
老杜忍不住問:“沒有去羊城的運輸車?”
邵耀宗:“生活物資米麵油糧都可以從申城杭城那邊捎過來,沒必要去羊城。”
老杜:“讓他們跑一趟,順便捎一車貨回來。”
杜春分不想臨走臨走給人留下話柄,就問他:“捎什麼貨?”
老杜想了想:“服裝!”
羊城服裝廠多,杜春分這幾年給閨女添置的衣服多來自羊城,頓時無法反駁。
邵耀宗又怕倆人吵起來,就把碗裡的肉絲夾給杜春分。
杜春分的注意力果然從她爹身上轉到邵耀宗身上,“我碗裡又不是沒有。”
邵耀宗:“你工作辛苦,多吃點。”
老杜嗤笑一聲。
杜春分轉向他:“看不慣?看不慣也憋著!”
老杜頓時憋得胸口難受:“你真是我親閨女。”
“不是親的我伺候你?”杜春分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