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頭跟甜兒她們說一下,做好當炮灰的準備。”
杜春分不禁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像陳森,以前學的都還給老師了,現在再用功也不一定有甜兒考得好。”
邵耀宗:“那是你不知道人的毅力有多大。據我所知,陳森一天只睡六個小時。其中一個小時用來洗臉刷牙、吃飯上廁所。其他時間不是看書就是做習題。”
杜春分不敢信。
邵耀宗:“他這樣還算正常。有幾個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甚至夢裡都在做習題。”
杜春分張了張口,難以置信更無法想象:“不要命了?”
參加高考
杜廳問道:“命重要還是高考重要?”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說:“當然是命重要。人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小杜,這是你。對於很多人來說,理想破滅,如行屍走肉般活著不如死了算了。”
杜春分不這麼看:“今年沒考上,到明年年齡超了,說不定後年考的人少,條件又放寬了。”
邵耀宗這次站他岳父:“你能這樣說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萬事俱備,等著參加高考,高考突然停了,一等就是十年。否則就你的性子連一刻也等不了。”
杜春分確實沒經歷過,甚至沒進過學堂,所以沒有發言權。
“那不說這事。”杜春分轉移話題,“我想等放寒假回一趟濱海。”
這事太突兀,以至於翁婿二人愣了還一會兒。
杜廳問:“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
邵耀宗問:“回去把爹和岳母的墳平了?”
他不說杜廳都沒忘了,老家還有他衣冠冢。
以他現在的職位百年之後只會葬在公墓,家裡那個墳沒必要再留著。
以前每每想起這事杜廳就膈應:“你趕緊給我回去把墳平了。”
杜春分:“你都死過一次了,還忌諱那個?”
杜廳:“不是忌諱不忌諱,是膈應。”
尤其想到他的衣冠冢名叫杜大郎,前妻是杜潘氏。杜廳就想教訓他閨女。
可他理不直氣不壯,沒那個膽子。
邵耀宗:“我回頭跟你一起吧。爹,要不咱一塊去?”
“要去你去!”杜廳想想自己挖自己的墳就瘮得慌。
杜春分不禁說:“你可真是越活越膽小。”
“你膽子大!你娘在國外,你都能理直氣壯地跟人家說她死了。生前還是抗日遊擊隊成員。”說起這事杜廳就忍不住佩服他閨女。
杜春分:“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
杜廳擺手:“我不跟你說這些。趕緊把墳平了我好回去給你爺爺奶奶上墳。”
杜春分嘖一聲:“那回頭讓甜兒她們去你那兒。”
邵耀宗忍不住問:“她們也不去?”
杜春分:“讓她們好好在家複習功課。”
邵耀宗不由得想起陳森那些從鄉下回來的知識青年,急的恨不得一天七十二小時,其中七十個小時用來學習。甜兒她們若不認真複習,來年再考也有可能被這些人擠下去。
其實不止邵耀宗擔心。
以前陳森早上還有心思去買菜,一天三頓按時做飯按時吃飯。這幾天天天早上喝粥,晚上吃掛麵,一頓飯從做到吃完頂多半小時。
他倒是有時間複習功課了,陳司令被他吃的心慌慌。
今天早上陳司令唸叨他幾句,陳森終於捨得去一趟菜市場,買一條魚留晚上吃。
陳森做的魚鹹淡正好,味道不錯。可魚一端上桌,他就左手拿書本,右手拿筷子,吃一塊魚看三行字。
陳司令本想數落他幾句,看到小兒子埋頭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