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注意到小孩的小動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姚桂芝見狀,不禁問,“怎麼了?”
“那孩子太可憐了。”謝琅胡謅道,“恐怕我不要他,在傢什麼活都搶著做。”
姚桂芝看一眼小孩,“挺好的。就怕長大後心性跟他兩個伯伯一樣。”
“不會的。”謝琅道,“這麼小的孩子,就算跟他們學點不好的,我也能給他改過來。不對!’
姚桂芝:“什麼不對?”
“這樣太費勁。”謝琅指著水桶,“我回家把板車拉過來,咱們一次拉三桶,用板車推著澆。”
謝建業連忙搖頭,“會把地壓硬的。”
“犁啊。”謝琅此言一出,謝建業想到三郎家有牛。
謝建業家沒有牛,往年都是跟三郎家共用一頭,一時就把牛給忘記了。
“我去推板車。”謝琅說做就做,“咱們先從我家屋後開始澆。”指一下最南邊,就跑回家拉板車。
有了板車,謝琅心疼小七在地頭上無聊又孤單可憐,就讓小七坐板車上面。
謝建業雖然覺得謝琅太疼他,一想孩子無父無母,也不好說什麼。
謝琅知道謝建業家的生活水平,到晌午就沒吃他家的飯,帶著小七回去,吃點蒸紅薯和蒸雞蛋,就拉著他家的大水缸去後面。
一車一缸水,省時又省力,謝琅偶爾還偷偷往水缸里加點來自江山圖中的水,後來謝建業又把他家的板車推過來,以致於天黑下來,三郎的八畝地就澆好了。
翌日晌午,謝琅的耙做好,地也晾半天了。下午謝琅就牽著耕牛,扛著犁,領著小七去耕地。
到地裡,謝琅嚇一跳,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地裡全是板車。
謝琅看到謝建業推著板車過來,就問,“他們都在幹什麼?”
“還不都是跟你學的。”謝建業道。
跟在後面的謝大郎不禁說,“這麼好的主意,你怎麼也不早點說。”
“因為不想讓你知道。”謝琅脫口而出。
謝大郎噎住。
謝建業道,“三郎也是臨時想到的。”
“他先入為主,跟他解釋再多都沒用。”謝琅道。
謝大郎:“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
“我比你聰明。”謝琅笑眯眯道。
謝大郎又噎住了。
“幾天不見,三郎兄弟真是長大了,嘴巴都跟我們女人家一樣厲害了。”謝大郎的妻子笑呵呵道。
謝琅眉心一跳,面不改色道,“是呀。我長大了,我家的牛也老了。犁完八畝地,得歇十天半個月。否則明年的明天就是它的忌日。你說是不?大嫂。”
謝大郎的妻子不假思索說道:“你家的牛,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大伯知道不?”謝琅問。
謝建業很是尷尬,“三郎,別聽她胡說。大郎比你的嘴巴還厲害。”
“爹!”謝大郎不贊同。
謝建業:“閉嘴!”隨即看向三郎,“你嫂子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見識。”
“比我大八歲還不懂事,何時才能懂事?”謝琅問。
謝建業張口結舌,“她,她這樣的人到老都不懂事。”不待謝琅開口,就催他,“趁著天好,快去犁地吧。我們也去澆地。”
“今天就給大伯個面子。”謝琅看一眼謝大郎兩口子,冷哼一聲,轉過身揚起鞭子,一聲架,老牛迅速往前走。渾然不見謝琅所說的年老體弱。
“你說他幹什麼?”扶著水缸的姚桂芝瞪著大兒媳婦。
謝大郎的妻子不服氣,“是他先說的大郎。”
“大郎嘴欠。”姚桂芝道,“你爹在家說幾次三郎臨時想起來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