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不是愛上她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她!”鄭氏尖銳地尖叫道。
她從不畏懼皇后,可是曾經卻隱隱地在心中對純貴妃生出過忌憚,如果不是之後想要拉攏貴妃的母族,她絕不會對純貴妃和顏悅色。
“朕對她從未……”皇帝安靜了一會兒,卻沒有再說什麼,只覺得面對鄭氏叫他意興闌珊,緩緩地說道,“朕本以為你都已經悔過,誰知道你叫朕真是失望。朕曾經深愛你,因此將你做的許多事都當做沒有見到。難得糊塗。朕並不是一個十分較真的人。”
如果要較真,那皇帝在後宮的生活會很憂鬱,虛情假意他豈不是都要看得分明?
不如糊塗些,在後宮不過是圖個放鬆與樂子,不然前朝不好混,後宮不好混,那還當個屁的皇帝!
“十皇子當初為何啼哭不已,朕從未問過你,可是你卻忘記,朕也是當年皇子上位成為帝王。後宮女子的那些心機,早年,朕也全都參與見到過。”見鄭氏的臉色頓時白了,皇帝譏諷地笑了笑,緩緩地說道,“朕粉飾太平,不過是想跟你過些輕鬆的日子。不然朕要什麼真愛?可是這麼多年,你口口聲聲深愛朕,卻連朕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萎縮在地上的鄭氏,眼底多了幾分冷酷,緩緩地說道,“既然你不要朕對你的這份情分,那朕也不會再寬容你。”
“陛下?!”
“此生你都不能再出冷宮。七皇子與十皇子就算日後封爵,朕就算是駕崩也會留一道聖旨,叫你至死都不能離開冷宮。”見鄭氏驚恐地看著自己,皇帝眼底閃過一抹冰冷,輕聲說道,“與其叫你禍害七皇子與十皇子未來的姻緣,朕寧可現在就關了你!鄭氏,這些年,你做的一切,很值得朕將你關到死。”
他不是不知道鄭氏做了什麼,可是一再寬容,甚至想著念在舊情,日後叫鄭氏出宮,由十皇子奉養。
可是看著慶王府的蕭堂與蕭韋,皇帝一下子警醒了。
鄭氏一旦出宮,這京都之中還有哪個好姑娘會嫁給自己的兒子?
比起曾經心愛的女人,還是心愛的兒子更要緊。
慶王能關了慶王妃,皇帝自然也能關了鄭氏。
“你既然喜歡鬧著尋死,朕也成全你。或許你死了,對朕,對你,對小七小十都是解脫。”
皇帝想到太子對七皇子的重用,眼底露出幾分欣慰,又帶著幾分柔和,垂頭再看鄭氏的時候就多了幾分冰冷,冷冷地說道,“朕會將你送入冷宮單獨的院子,從此以後,院門不開,你不要想如今天這樣衝出來。”他的目光嚴厲地掃過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些宮女與內飾,冷聲說道,“這一次朕饒了你們。下次你們再把人放出來,朕就斬了你們!”
宮女與內侍們都急忙給皇帝磕頭。
“今日與貴妃有關的話,朕不想在宮中聽到半句。”皇帝冷冷地說道。
這自然是必須的,宮女們與內侍都越發答應。
“陛下!”鄭氏尖銳地哭叫起來,哭著去抓皇帝的龍袍叫道,“臣妾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她如今才醒悟皇帝從前對她是多麼的寬容,也希望自己認錯叫自己不要去到皇帝給自己的那可怕的冷宮與絕望的境地裡,然而皇帝卻只是冷眼看著她被宮女們用力拖走。
當鄭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皇帝這才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自己的心劇痛難忍。這劇烈的疼痛,還有純貴妃對自己的一顰一笑,還有那種種安靜地靠在皇后的身邊的樣子,都叫皇帝只覺得滿心的複雜。
他踉蹌了一下,又覺得喉嚨腥甜,許久之後才慢慢挺拔起身體,露出毫無異狀的表情走回皇后的宮中去跟阿菀吃飯。
“陛下,你怎麼遛彎兒這麼晚?”阿菀跟自家姨母戰鬥了一場,那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