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勢之中,不禁臉色大變,滿是駭然:“這陣竟吞噬了我轟出的那股力量。”
文光感嘆道:“此刻的我們,猶似甕中鱉,不管如何折騰,除非轟出遠超陣法承載極限的力量,否則一切的徒勞,都只會成為這座陣法的補給。”
天璣惆悵苦笑:“活了一大把年紀,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於陣道上,折在一介小輩手中。”
餘眾聽得二老的話,開始不淡定起來:
“難道我們就只能白白耗在這裡?”
“不會一輩子困死在這吧?”
文光擺了擺手,安撫道:“這倒也不至於,此陣混元之勢非天地之力所成,而系源石供源人為所造就,維繫不得太久,至多一兩天,便會衰減潰散,屆時就可以出去了。”
天璣附和道:“倒也不用被困那麼久,那小子那麼多的懸紅在身,必有其餘勢力追擊而至,想來用不著多久,我們便可借那些追殺而來勢力的手,一點點消磨掉其中的混元之勢,從而離開這。”
眾人聞言不禁長鬆了口氣。
沒了性命之憂下,有人開始起覬覦之心,好奇問道:“這陣是如何佈置成這般威勢的?”
二老互視一眼,均是搖頭不語。
如若知曉此般佈置手段,他們又何至於如此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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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儘管有著把握憑藉絕對實力,動用秘法,再借著奇門手段強闖出去,但那樣無疑要冒極大風險,有著遭到重創的可能,眼下非生死絕境,沒必要涉此不必要的險;
再者,他也不可能帶得出去所有人。
適才選擇留下來,主動受困。
除了未免不必要的消耗外,主要也是想著留守於此,試著能不能感應出更多此陣的端倪。
若能悟得相應佈陣之法,那他玲瓏閣定可藉此於陣道界聲望大漲。
天璣明白師兄的心思,故才沒開口提及別的手段,也是安心感應起來,至於其他傷重之人,急需藥師治療之類的,他可不會去理會,死活也與他無關。
武宏見狀,無奈也只能耐下性子等候,唯盼著後續追殺的人馬快些到來,好讓他不至於跟丟陸風。
……
同一時刻。
碧雲澗宗門內。
苗秋芸跪在汝紀婕跟前,神色前所未有的鄭重與執著。
“想好了?”汝紀婕陰沉著臉,有些不喜。
苗秋芸堅定點頭,“多謝師傅這些年的教誨,可我在宗內並未尋得適宜家族生存發展的陣法之道,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苗秋芸的話語有些直,讓得汝紀婕臉色更為難看幾分。
沉默良久。
汝紀婕語重心長道:“你既有此決意為師也不留你,但有句話為師卻要說在前頭,一旦今日你選擇離開宗門,從今往後,便不再是碧雲澗的弟子,你我師徒情誼,也至此為止。”
沉重的話語,直叫苗秋芸心頭一震,眼眶霎時溼紅了起來。
儘管她投身碧雲澗的初衷是為了家族,但這些年的學藝,多少還是於此存著不少感情的。
汝紀婕見狀,心有不忍,開口道:“不要因一時衝動,而誤了自己,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家族考慮,你此番離去,極可能什麼也得不到,你該清楚,他如今的處境,能否活得下來,可都還未知,你去追隨於他,不說是否能得到收容,生死怕都難保。”
苗秋芸無助的落下兩行清淚,彷徨的目光卻就此堅定了下來,哽咽道:“弟子前陣子收到族內來信,阿父他在族內的處境,愈發不好了,留給弟子尋道修行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就算不追隨他而去,弟子也要回阿父身邊,不能繼續留在宗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