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壞,尤其是在聽到肇事孩子的母親解釋之後,她更加認定阮熙熙不是失手,是故意要害程杳。
但程杳對這一切沒什麼感覺。
是不是阮熙熙害的,都沒多大意義了。
但樂菱不罷休,她在陳覓言跟前說了很多遍。
這幾天陳覓言也過得極糟糕,除了程杳他顧不上任何人,阮熙熙很委屈地跑到他面前又解釋又道歉,他很厭煩,什麼都聽不進去。阮熙熙很失望:“覓言哥,你是不是怪我把cici姐的事跟阿姨說了?”
沒等陳覓言應聲,她就小聲地解釋起來:“那天你跟邵嶽哥說話,我跟cici姐剛好經過,就聽見了,但我也沒想說出去,可是cici姐變成這樣,我當時也嚇壞了啊,要是我力氣再大一點,cici姐就不會摔著了,我很怕,我知道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所以阿姨一問,我就擔心得把什麼都說了,我……”
陳覓言突然打斷了她:“那天她也在?!”
“嗯……”
陳覓言目光更晦暗。難怪她那天情緒不對。原來她聽見了,卻沒有告訴他。
他又想起,她懷孕了,也沒有告訴他。
她把一切都壓在心裡,一個人承受,似乎忘了身邊有他。
陳覓言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他不怪程杳,他覺得自己無能。時至今日,仍不能讓她心甘情願將那些痛苦惶然交與他分擔。
陳覓言許久沒說話,阮熙熙不知他在想什麼。她很忐忑地望著他。
“覓言哥,你和cici姐的孩子,我……我很抱歉……”
聽她提起孩子,陳覓言一陣心痛。
“別說了。”他容色嚴厲,阮熙熙駭得一跳。
她的眼淚流下來了,她咬著唇看著陳覓言:“覓言哥,你是不是也跟樂菱一樣不信我?可是你們都知道,cici姐肚裡的孩子他那個樣子本來就……”
陳覓言看了她一眼。
阮熙熙被他看得一怔,有些慌。
她急忙解釋,有些口不擇言:“我知道那也不是cici的錯,但是她的身體裡有毒,孩子本來就不正常,他本來也活不了啊,我……我只是失手,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關我的事啊!覓言哥,你不能冤枉我!”
“夠了。”陳覓言聽不下去,“你走。”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陳覓言現在都不想看見她。
樂菱的眼淚流得更多。
陳覓言沒管她,轉身就朝程杳的病房走去。
程杳靠在床上,正在跟俞美櫻打電話。
雖然沒開揚聲,但俞美櫻的大嗓門還是傳進了陳覓言的耳朵。
“你等著,我現在就過來,等著!”
“不用……”程杳才說了兩個字,那頭俞美櫻已經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
程杳嘆了口氣,把手機丟到一邊。
“美櫻姐要來?”陳覓言坐過去,低聲問。
程杳應了聲“嗯”,說:“她就是這樣。”
陳覓言沒說話。
程杳轉過頭,看了他一會:“怎麼了?”
陳覓言盯著她看,眼睛很深。
“你更瘦了。”他說。
這話太跳躍,程杳跟不上他的節奏。她眉眼動了動,說:“沒你瘦得厲害。”
她沒說假話。躺了這麼些天,眼見著他一天比一天清減。
“都過去了。”她頓了頓,又說。
陳覓言眼睛紅了。
他緊緊抿著唇。
程杳抬起手去摸他的臉。
她的手指摩挲著他下巴上青黑的鬍髭,陳覓言抬手握住她。
程杳說:“把鬍子颳了,好好睡個覺吧。”
陳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