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莫名其妙被女人瞪的次數多得反常。
她想,她們大概把她當成情敵了。
為了規避被某位因愛成狂的女人潑硫酸的風險,程杳很知趣地選擇離陳覓言遠一點。
恰好這幾天俞美櫻回來了,所以她很容易找到合適的藉口,比如要等俞美櫻一起吃,或是俞美櫻給她準備了便當之類的。據她觀察,陳覓言對此深信不疑。但那些都是謊言,所以她每天都要等飯點過了,估計陳覓言已經吃完回去了再一個人下去吃。
然而,牛皮總有吹破的一天,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
大約四五天之後,程杳被陳覓言逮住了。
程杳當時就傻了,嘴裡一口沙拉還沒嚥下去。她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陳覓言站在她前面那張桌子旁,就那麼沉默地看著她。
程杳被他的眼神弄得心裡發虛,僵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程杳熬不住了,低著頭把嘴裡的沙拉吞下去,扯了個笑對陳覓言說:“啊,好巧,你中午也沒吃飽嗎?”
話音一落,她就想咬斷舌頭,因為她清楚地看到陳覓言的眼神更受傷了。
但他還是沒開口。
程杳捏著手指,從沒有過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樣的氣氛,她受不住。
算了。
程杳站起身想走。
陳覓言忽然走過來,把她限在他自己和落地璧窗之間。
程杳呆了呆,他微微傾身,低眸望著她,眼中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極力壓住。
“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他的表情很平靜,聲音卻低沉發澀。
程杳眼睫跳了跳,下意識地往後退,右腳絆到了椅子,她身子一歪。
陳覓言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程杳站穩了。
但陳覓言那隻手卻沒鬆開。
程杳瞥瞥他的手,又抬頭看他。
“陳覓言,我在騙你。”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