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謝暗的呼吸聲吹得癢癢的,陸宴玄心頭騰地燒起來團火,咬牙忍住。
「我想。」
想?想讓他做徒弟嗎?
謝暗雲裡霧裡地躺進柔軟的床榻,還沒搞明白劍仙到底啥意思。
前幾天見面還一副恨不得把他打死的模樣,現在居然直接把他塞床上。
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就像某個認識的人一樣。可是那個認識的人現在還在陣法裡關著呢。
謝暗百思不得其解,不敢掉以輕心睡覺,卻在這香的作用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謝暗被人從床上抓起來。
「練劍了練劍了,賴床的人要跳脫衣舞給我看。」
剛清醒還帶著點起床氣的謝暗:?
見謝暗臉色不爽,陸宴玄用劍鞘戳了戳他,說道:「你下場不是要參加複賽嗎,練氣期還不會劍法,你想怎麼贏?」
謝暗愣了愣,沒想到劍仙大清早拉他起來練劍不是為了折磨他,而是為了幫他透過複賽。
這麼……好心?
半個時辰後,被劍鞘第三十次無情打趴下的謝暗,氣得一拳砸在地上。去他媽的不管劍仙是不是好心,今天他一定要還這孫子一劍!
他骨子裡就是不服輸,越打越韌,越輸越打。小時候為了凡爾賽,他偷偷讀書讀到大半夜,就為了拿到滿分試卷的時候能夠說一句:「害,這次出題有點簡單,我隨便寫寫竟然都滿分。」
所以說,能夠凡爾賽的人,也一定得有凡爾賽的資本才行。
謝暗努力反覆的反擊,按照陸宴玄的話一點點更改自己的姿勢,學習劍法。
每一次陸宴玄的進攻都大不相同,他似乎總能從各種角度來抵擋謝暗的反擊,謝暗不得不一直去想新的方法破解。
陸宴玄知道他聰明,只是太過缺少實戰經驗。他忽然停了手,把謝暗抓起來御劍飛向了青門山後山。
謝暗渾身都是劍鞘打出來的紅痕,看起來分外可憐,提在手心裡輕飄飄的,有氣無力道:「你要帶我去哪?」
陸宴玄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而後巧妙的轉移話題道:「不叫師尊嗎?」
「不叫。」
謝暗現在發現了陸宴玄不想殺他,也不是為了折磨他,而是真的在教他東西,於是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
「好吧,晚飯前把山腳的妖獸全殺掉,可以得到師尊親手做的愛心晚餐哦。」說罷,陸宴玄就把謝暗扔在了後山山腳,自己御劍離開。
謝暗看著滿山虎視眈眈盯著他這塊噴香肥肉的妖獸,腿登時軟了。
「你他媽的……我還只是個練氣啊!!!」
這麼多妖獸在晚飯前殺完,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可是陸宴玄竟然真的把他獨自放在這裡,甚至頭也不回的御劍飛走了。
謝暗現在懷疑這人就是來折磨他的,他顧不上罵陸宴玄,拔劍開始和妖獸拼命廝殺。
後山上的妖獸和他妖山上的妖獸不同,都是些未開靈智極具攻擊性的妖獸,屬於遊戲裡的高階怪。
過了會,陸宴玄突然折返回來,謝暗心頭一鬆,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了。
「這劍太輕,不適合你。」陸宴玄趁謝暗不注意一把搶過他的劍,又扔給了他一把重劍,苦口婆心道:「為師都是為了你好,齊天大聖,加油!」
草。
謝暗拎著重劍,此刻滿腦子都是草字。
要不是他不殺人,他非得把陸宴玄一劍捅了!謝暗破口大罵的同時,竟然還有閒心想道,這劍仙居然也去看了他們的幻境。
難道他確實是為了幫自己拿下宗門大比的第一?
不過想想也是,謝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