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舟:「……」
西藥一口一枚的那種他都懶得喝,有些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碰。
蕭長昭抓的這些藥,顯然是偏中藥熬煮的那種,都沒看見藥包裡面裝著的是什麼,謝靜舟都隱約聞到了煎好之後的味道。
「我身體已經無礙,不必特意來抓這些藥。」
「仙者所言甚是,這些只是基礎的補藥,喝了對身體有益。」
謝靜舟見狀也沒有再推辭,藥買都買了也不能退,大不了他不喝就是。
「你現在下山,不會耽誤一會的大選嗎?」
「晚些去也好。」蕭長昭正想晚到一會呢。
去得早了,免不了要和宗主碰面,必又會有一番口舌之爭。
蕭長昭不在意宗主說些什麼,但卻不想宗主氣急之下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汙了仙者清耳。
踩著時間去,只要不被計為遲到即可。
蕭長昭說:「先回去將藥煎了,而後我再去參加大選。」
不想喝藥的謝靜舟試圖勸他一勸,「我覺得你應該分清孰輕孰重。」
蕭長昭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晚輩也覺得這場比試已不戰而勝,那邊推了吧,專心給仙者煎藥也好。」
謝靜舟:「???」
你這個孰輕孰重,分的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煎藥的事不急,還是先去參加大選吧。」
「是,全憑仙者定奪。」
大選比試的山頭上人擠人,比昨天的人還要多上幾倍。
謝靜舟感覺這些人都是來看蕭長昭的,想看看是那位神人把宗主兒子給打了。
蕭長昭這次分配的對手看起來十分年輕,比蕭長昭矮了半截,身上穿著雜役的衣服。
雜役比外門弟子還要更低一級,在宗門大選上倒是很少見。
對手的修為比蕭長昭謊報的修為還要低,這場比試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了結果。
臺上,宗主坐於仙師左下手邊,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上,看向蕭長昭的眼神,恨不得飲他的血食他的肉。
雜役動了動手腕,「蕭師兄,我來了。」
話音未落,雜役徑直的衝上前來。
謝靜舟在上帝視角看著,只見雜役幾個閃身瞬間出現在了蕭長昭身邊。
速度倒是夠快的,只是大選又不比你跑的有多快。
雜役在蕭長昭身側還沒站穩,就被一腳踢了出去。
瘦弱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兩圈,有些狼狽。
「他……好弱。」謝靜舟忍不住說道:「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早知道這麼簡單,昨天下午就該比完,還何必拖到今天,大選早一天結束,他也能早一天完成任務。
蕭長昭似乎也沒預料到會是這樣,馮棲元重傷,他不信宗主不會在比試上做手腳,結果防備之下,就來了這樣一個連他一腳都扛不住的對手?
這時,雜役突然坐起來,看著蕭長昭嚎啕大哭,「嗚嗚,你欺負小孩!」
謝靜舟:「……?」
蕭長昭:「……」
別說是謝靜舟一臉茫然,蕭長昭都沒看懂這名雜役是怎麼回事。
下面的弟子也懵了,修仙界從不按年歲論輩分,向來都是修為說話,怎麼敢上臺卻如此的輸不起?
雜役邊哭邊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嗚嗚咽咽的跑了過來,「你這麼大個人你還欺負小孩,你不害臊!」
謝靜舟蹙起眉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小孩……」
話沒說完,雜役已經顛顛的跑到了蕭長昭身邊,還試圖伸手去抓他。
剎那間,謝靜舟發現他袖口處一絲不明顯的痕跡,那像是符籙的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