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仍有餘存，並不太令張挺感到驚訝，他畢竟剛見識過至少五個老陰比自混沌時期闖入洪荒，諸天萬界的數量想必更加龐大。
“即便混沌魔神存在殘黨，但他們畢竟受到了盤古大斧所襲，現在恐怕苟延殘喘，無需過多擔憂。”
但鴻鈞緊接著沉聲道：“如果這些力量聯合起來呢？”
張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曾隱約思考過混沌魔神聯合作戰的可能性，但很快就自行否定了。
混沌魔神作為大道眷顧的存在，獨自掌管法則，他們的驕傲無比，怎會有聯合起來的可能？
即使是盤古打破混沌之初，創世重啟，開啟無數紀元的時候，也有一些混沌魔神不願與他者聯合，比如楊眉便是一個例子。當初楊眉孤注一擲地衝上去，卻落得悽慘的下場，一刀之下，身首異處。
接引又道：“洪荒便是盤古道行的具現，掌控洪荒者，將來即使未能達到盤古的高度，但也能從旁通達，有所收穫。”
“道途為本，這些人聯手並非意外。”
張挺聽後恍然大悟，他意識到鴻鈞所言正是在追尋盤古之道果，於是看向眼前的鴻鈞。
那些剩餘的混沌神魔想要得到盤古道果，然而眼前的鴻鈞早已佔據這份因果。
換句話說，這是鴻鈞守護他的果實，不過他並未明說，因為二人已有默契。
張挺的一眼令鴻鈞稍感尷尬，他回應說：“我和他們有著根本區別，我證道是為了探索洪荒，也就是盤古之道。”
“我已經為此做出了犧牲，被困於天道之中，無法脫離。而他們，則是意圖摧毀洪荒，加以吞煉。”
張挺默不作聲，鴻鈞在合道前不可能對合道後果不知曉，顯然是明知道利弊還選擇這樣做，說明合道對其更有利。
這些人都是堅定的求道者，大道成為了他們心中不屈的信仰，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生命珍貴，自由亦不可或缺。若為大道所繫，二者皆願拋棄。
說完解釋，鴻鈞便開始剖析域外威脅：“暫且不論歸墟之外的混沌邪神，就連宇宙各地不乏頂尖大世界，即便力量不及洪荒根基深厚，但蟻多也可噬象。”
接引隨後深深嘆了口氣，凝望洪荒所在的方位。
“正因外界敵意熾烈，所以天道才會將部分洪荒元氣分化，孕育六聖。”
張挺逐漸理解其中一些道理，然而又對他早已明瞭的事情產生困惑。
在諸子百家後世的時代，洪荒大地上再也沒出現鴻鈞和眾聖的身影，即便是羅喉的棋子無天企圖統治三千界，他們亦未現身。
根據鴻鈞剛才的話語，他很可能當時正與眾聖在外域對抗他者的入侵。
張挺不解的是，為了防禦洪荒以外的敵人，為何偏偏那六人才會成為聖人呢？
對三清或西方兩位聖人成聖尚有理由可解，一個是因為遺留下來的寶藏，一個是要清算過往之賬；但女媧為什麼會成為聖人，難道人類當真有特殊的奧秘嗎？
即使證得混元大道，也是極大的助益，而天道卻驅逐他，其中緣由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則詢，畢竟在短暫的歷史長河中，張挺與從開闢混沌時期就存在的古老生命無法相提並論。
盤古聽了張挺的問題，微微一笑道：“人類並非簡單如此，在整個星辰永珍中，大多數世界中都有他們生存。”
“在這紀元中，或許人類就是大道眷顧的重點，恰如之前的混沌神魔一般。”
“浩渺星河中，人類高手如過江之鯽，其中包括了許多達到混元境的人物。”
“如此看來，不是人類主動爭取成為天地主角，而是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大勢所趨。”
“人類，本身就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