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進去?”
一柔柔的詢問聲把陷入自我情緒中的江晚吟從拉了出來
江晚吟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那人:“阿姐… …”
江厭離拿著一個藥箱,裡面東西齊全,她率先抬步走進房間,江晚吟也緩緩跟了上去。
江厭離把藥箱放在桌子上,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輕巧的白色瓷瓶。
江厭離道:“阿爹,這是前幾天醫師開的藥膏,阿澄用了藥效十分的好,正好可以給阿羨試試。”
江厭離這個姐姐也是能看懂江晚吟的一些情緒的,她把話題引了一下江晚吟。
果然,聽了這話江楓眠把視線投向了江晚吟。
接收到父親投過來的目光,江澄能感覺到這身體在往外散發著濃烈的渴望,眼神清澈如水,臉上露出乖巧順從的神情,默默期待著江楓眠能向他表達一絲關切之情,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關心:你傷事如何?
可是沒有,江楓眠的目光只是在江晚吟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掃了一下,僅僅與之對視了一秒,隨後便收回視線接過江厭離手裡的瓷瓶什麼話都沒有說。
瓷瓶開啟,一股濃郁的草藥味撲鼻而來。
一股清香中還夾著些許辛辣的味道。
這藥江澄是用過的,它不僅療效顯著,而且塗抹在傷口處還會帶來冰涼舒適的感覺,完全不會引起疼痛。
可就是突然聞到這藥味的一瞬間,在看到自己父親接下來的動作,江晚吟只感覺到自己身體同樣塗了相同藥膏的地方在一點點傳來陣陣刺痛,彷彿傷口又被重新撕裂開來。
包括胸膛、喉間像是被煙燻了一樣,又幹又澀。
旁邊江厭離道:“阿澄,你的傷這幾天怎麼樣了,可千萬記住一定不能沾水。”
江晚吟微微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明明是個寬厚有朝氣的少年,可眼下看來身形卻像是縮小了一圈。
這時門口有響聲傳來,一氣場兩米八仿若紫色帶閃的烈焰,直直的大步跨了進來。
這人一進來就看到了那耷拉著腦袋的江晚吟,當即就開口呵斥道:“把腰給我挺直了!成天彎腰駝背的像什麼樣子!”
江晚吟聞言瞬間把背挺了起來。
江楓眠聽著這人的動靜道:“三娘子,小聲一些。”
虞紫鳶視線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魏無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讓我小聲?這蓮花塢我是一半的主人,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看著江楓眠手上那不曾停歇的動作,依舊是細心照料著魏無羨,虞紫鳶的語氣愈發冰冷刺骨:
“對待別人家的兒子,你倒是關懷備至,呵護有加,你自己的兒子你就不當一回事!你還知不知道你姓什麼,你兒子姓什麼!?”
這話聽得在場所有人心底為之一顫,不僅虞紫鳶,有些事情其實江厭離心底看得也很清楚的。
父母不和這件事,他們是從小意識到大的。
沒有人接話,虞紫鳶接著道:“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你兒子連日奔波趕回來你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就去找這個惹禍的混賬東西,你知道不知道阿澄回來時情況怎麼樣,奄奄一息!你知不知道他身上出了血多少受了多少累!”
江楓眠這個從始至終一聲不吭不予回應的性子,比單純雙方對著講理還要氣人。
虞紫鳶火氣越發旺盛:“對!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打從心底起你就沒有看上過阿澄這個和你有相同血緣的兒子,天天圍著別人的兒子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魏嬰是姓江的!”
言語帶刺,字字句句挖人心坎,江楓眠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不要胡說。”
“我胡說?!你有什麼臉說我胡說,你不看看你做的都是一些什麼事情。”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