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捏著溫苑那挺實的肩膀,拍了又拍,信誓旦旦的對那聲音回答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教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被師父抱一抱就嚇到了。”
溫苑能說他剛才確實是有點被魏無羨那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到了嗎?
顯然不能。
魏無羨和那個聲音一言一語的交談著,溫苑聽出了那時不時‘嗯’上一聲的聲音是——藍忘機的。
明明剛才在外面看的時候這魏無羨還是一個老婆婆的樣子,進來之後人不僅變了,一個身體里居然還有兩個聲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場面有些詭異,溫苑的視線小心翼翼的環視著四周,這裡確實是他們三個剛才進來的地方,他也確實是回到了現實當中。
可……
溫苑的眼神不停轉動,仔細端詳著周圍的一切,就在這不經意之間,他的視線猛然和坐在魚形塑像之上的那位青年對上了。
溫苑頓時愣住了,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
他雖然無法理解此時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眼前這個人脫不開關係。
只見那青年嘴角微微上揚,衝溫苑挑了挑眉,眼神犀利而深邃,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人內心的想法。
溫苑的視線不由得開始遊移起來。
就在這時,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搭在了溫苑的肩上,讓他瞬間安下心來。溫苑轉頭看向身旁之人,輕聲叫道:“…師…師父……”
接收到他的視線,魏無羨淺淺一笑,他自然知道溫苑此時心裡的擔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怕,咱們等一會。”
魏無羨的話始終都能給溫苑安穩踏實之感,溫苑點了點頭。
……
這邊,藍景儀被按回凳子上之後就開始一刻不停的抄起書來。
而那位老婆婆則如同嚴厲的監工,給自己變出一張桌子,穩穩當當地坐在藍景儀的對面。
藍景儀抄著抄著,時不時的抬頭看對面之人一眼。
好巧不巧,他每次抬頭偷瞄都能與之視線對上,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雲深不知處每月摸底測驗時,他打小抄什麼的被監考抓包的感覺。
儘管藍景儀從未在考試中真正作過弊,但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相似,讓他不由自主地體驗了一番。
藍景儀就這樣硬著頭皮,一口氣老老實實的抄了好一陣子,不過他四百遍中的一遍依舊是沒有抄完。
關鍵是這經書也太厚了,隨著不斷的抄寫,藍景儀漸漸感到自己的手腕和手指變得痠痛無力,他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斷了。
這種感覺讓藍景儀很是不舒服,他突然不明白為什麼要抄!
這不是他家家規,他憑什麼這麼聽話,讓抄就抄。
藍景儀把筆往桌子上一撂,手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像個不聽話要大鬧課堂的小混混一般:“我今兒還真就不抄了,你若是要弄死我,你就弄死我吧。”
藍景儀篤定這老婆婆不會弄死他,至於她為什麼要讓自己抄經書,藍景儀是一點都想不明白。
經書上都是一些晦澀難懂的東西,也不是要給他傳遞什麼資訊。
面對藍景儀突如其來的反抗行為,那位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老婆婆終於有了反應。
她原本鬆弛且佈滿褶皺的眼皮慢慢抬起,目光幽深而平靜地注視著藍景儀,輕聲問道:“你當真不再抄寫了?”
藍景儀毫不退縮地將雙臂交叉於胸前,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就是不抄!”
話音剛落,下一秒,藍景儀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自己動了起來。
“啊啊啊!怎麼回事!你想做什麼!?”
藍景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