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聽到這兩個詞掏了掏耳朵,這兩個詞他真是太熟悉不過了。
藍湛從小到大能說出的狠話就只有,荒唐、無聊、輕浮、不知羞恥……再嚴重點的就是滾了。
由此可見還真是匱乏至極。
魏無羨道:“這有什麼好羞恥的,我們倆可是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拜過天地上得了族譜的那種。”
“是要攜手相伴一生的人。”
聽到此,一向臉上沒有任何波瀾的藍湛,此時也露出瞭如此的驚訝之色。
藍湛沒敢想,他以為就算他們兩個是道侶那也不可能被父親和叔父所接受,頂多是藍家口頭上認定進不了族譜的那種。
畢竟他們家教森嚴怎可能因他一人而壞了家規。
那既然叔父他們能接受他的道侶是名男子,那為什麼是他?在這裡而不是魏嬰?!!
想到此藍湛瞬間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道侶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再此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的道侶是誰,更沒想過會是男子,那既然他未來會有道侶,那這個人怎能是別人,一定只能是魏無羨,也只能是他。
他要去找藍忘機問個明白,他既然選擇一個和魏嬰如此相像的人共度一生,那為什麼魏嬰不在這裡?魏嬰去哪了?!
還是說魏嬰已經成家,他才找了一個如此相像之人以解相思之痛。無論結果會是什麼他都必須知道。
想到此他腳下的步伐越發的快速,幾乎是一溜煙的就把魏無羨甩在了後面。
魏無羨:“……”怎麼回事?連自己家規不可疾行都忘了?竟然跑這麼快!
靜室裡藍忘機立身坐在桌前處理手中的事務,桌上還有一壺熱好的茶水。
突然門被猛的開啟進來一和他一般無二之人,只是進來的這個個頭略矮一些。
藍忘機像是知道他會回來一般,靜靜坐在那裡不曾動作半分。
藍湛顧不上儀態什麼的開口詢問道:“為什麼是他?”
他倆本是一人,自不必多有言就能明白雙方的意思,兩人琉璃般的眸子在空中對上,霎時間撞出劇烈的火花。
藍忘機輕聲道:“只能是他。”在這期間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重新處理手裡的事務。
藍湛緊握成拳的雙手有些微微泛白:“那他呢?!”
藍忘機道:“他過的很好。”
很好是什麼意思?難道魏嬰真的也已成家了?!
想到此藍湛也瞬間心下了然,也對,他都成家了,魏嬰自然也會……
一種沒由來的惆悵感從心裡萌發出來,酸酸澀澀的的難以言喻,藍湛幾乎是帶著哽咽的問道:“那你可曾放下魏嬰?!”
藍忘機道:“不曾。”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表明他多年來的立場,魏嬰是他這輩子死都不能放下的人。
不曾放下卻又選擇了別人,還是一個和他如此相像之人,這叫什麼?!愛而不得,取而代之?!!
藍湛突然有些看不懂面前這個人,儘管他是自己:“那他知道嗎?”
藍忘機:“知道。”
這時魏無羨終於趕了回來,他氣喘吁吁道:“哎呦我說藍湛,你跑這麼快,可累死我了!”
雲深不知處可不是一般的大,魏無羨從靜室追他追到山門口,又從山門口追回來,不是他這具身體靈力低微的不行,而是一般人還真跟不上藍湛的步伐。
就在魏無羨進門的那一秒,藍忘機便迎了上去,魏無羨也順勢撲在他懷裡兩人抱了個滿懷。
藍忘機輕輕扶著魏無羨來到桌邊到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魏無羨一飲而盡。
藍忘機道:“慢點喝。”然後又給他續了一杯。
看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