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魏無羨就把自己剛才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幾乎用語言都組織不好的話講給藍忘機聽。
藍忘機聽的很認真,即使不用回答,但他每一句話也都認真的給出了回應。
講完後魏無羨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心也跟著開闊起來了。
魏無羨道:“藍湛你有沒有覺得是我想的太多了,江叔叔是不會這麼想,可我就是偏偏往這邊想了,是不是特別事兒啊。”
藍忘機揉著魏無羨的頭髮,聽著他天南海北的心裡話,藍忘機清楚的知道了他這是為什麼了。
之前在金麟臺金凌滿月宴的時候魏無羨曾說過莫玄羽寄人籬下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而這個寄人籬下又何嘗不可以用在從小在雲夢江氏長大的魏無羨身上。
雖然魏無羨算得上一個例外,他在江家,江宗主視他如己出,江家小姐會給他剝蓮子,他也可以把江家的少爺按在地上打,如他所言,可以橫著進去,橫著出去。
但總歸他不姓江,在一些小事上確實可以想當然一些,但在這件事上魏無羨做不到那麼的理所應當。
婚姻大事,十里紅妝,江家是不缺這一點人力和財力,但舉辦兩次繁瑣是一定的。
魏無羨從小時候就會覺得自己的鞋子大了,但不敢告訴江楓眠做小一點,他害怕江楓眠會感覺養自己太過麻煩。
有些敏感的細膩心思隨著時間的日益積累給祛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沒心沒肺。
但這敏感的種子小時候是種下過的,雖及時被拔除了,但依舊留有殘餘。
更何況成親這件事要遠比換一雙新鞋子麻煩的太多。
藍忘機道:“不會,你這麼想怎麼會事多,你想的很全面。”
魏無羨歎了一下:“其實剛才對你說出來之後我就感覺好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突然有些在意罷了,反正已經是定好的事情,我就隨便想一下,也就隨便說一下,你別放在心上。”
魏無羨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躺好:“你明天就走我們又要好幾個月不能見,藍湛你真的不想臨走的時候和我來個臨別……”
魏無羨這個人又開始了沒心沒肺的,最好的一點就是壞心情好的快、忘得快。
藍忘機喊他:“魏嬰。”
魏無羨道:“嗯?”
藍忘機道:“我曾經說過。”
魏無羨:“說過什麼?”
藍忘機:“我願意跟你回蓮花塢。”
這句話藍忘機很早之前就已經對魏無羨說過了,當時藍忘機帶著親人媒人他們來雲夢提親的時候藍忘機就是奔著這句話來的。
但由於雙方長輩對夫家的堅持最後變成雙方分別成婚。
藍忘機道:“這件事我回去會和父親還有叔父好好說的,你們這邊一切照常。”
魏無羨一開始不是很能理解藍忘機話語裡的準確含義,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焦急的坐起身,解釋道:“不是的藍湛,我我剛才說的那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我腦子裡胡亂冒出來了,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有的沒的東西,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入贅,也不是……”
被子外冷,藍忘機把人拽了回來:“我知。”
魏無羨猶如一隻上岸要撲騰的魚,卻被藍忘機捏住魚鰭精準按住:“你…”
藍忘機道:“不是入贅,我們之間不存在這個,所以,今天好好睡覺,後面的事交給我。”
魏無羨還是不放心:“藍湛你可別騙我,別到時候你回到姑蘇對你叔父說你要入贅,你叔父再賞你幾鞭子,這可不行。”
… …藍忘機。
魏無羨搓著藍忘機臉:“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