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個屁!簡直莫名其妙。”
江澄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儘管是閉著眼睛但也已是滿臉怒氣:“你又是什麼東西,我的所思所想你又能知道什麼?”
面具人拍著他的肩膀,語氣和藹可親的道:“彆氣彆氣,既然你不肯講,那你就接著聽我說吧。”
然而,江澄卻猛的一抖肩膀,將面具人放在上面的手被用力彈開了。
面具人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魏無羨,你們雲夢江氏的大師兄,你呢,是二師兄。”
他頓了頓道:“你們兩個之間這大師兄、二師兄稱呼的區分,雖然說是按照年歲來的,但也總共不過是差了幾個月而已。”
“自古以來,拜師學藝都講究個先來後到,而你身為雲夢江氏的少主,自出生起就住在雲夢江氏,這魏無羨晚了這麼些年才來到雲夢江氏,而且一來就搶走了你大師兄的頭銜,讓你平平比他矮了那麼一截,換做是誰,心裡恐怕都會有不平衡吧?”
江澄“哼”聲道:“你也說了年歲之差,一個莫須有的頭銜而已,這有什麼。”
面具人“嘖嘖”搖頭道:“這你當然可以覺得沒什麼,也許你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也許就是從當初的這一步開始然後到如今的歲月中。”
“一步差步步差,你豈非從這個大師兄二師兄的名頭開始,就一直被他壓了一頭。”
“而這一壓不只是三十多年,往後來說更是一輩子。”
江澄又起飛,聽不出他言語中的挑撥離間之意,當下毫不客氣的回擊道:“單憑你口中的這幾句話,便能瞧出你心思狹隘,堪比針尖,你口中所謂的‘神愛世人’莫非是像你這般去愛!”
面具人圍著江澄來緩緩踱步轉了兩下,來來回回審視著他,直直的要將他從頭到腳看個透徹。
江澄被這充滿探究意味的目光凝視著,心中愈發焦躁煩悶,雙手緊握成拳,渾身肌肉繃得僵直。
面具人踱了幾步之後停下來,言語裡帶著幾分戲謔:“如此說來,江宗主莫非是想表明自己胸襟開闊、豁達大度不成?可據我所知,你從前可並非如此啊?”
不等江澄開口回話,這人便又自言自語起來了:“哦,倒也難怪,畢竟此生還未經歷過家破人亡之痛,心境自然是不一樣的。”
江澄越聽越是一頭霧水,甚至摸不透他說這些話是意欲何為,手中長劍微微震動,幾乎快要按耐不住把他砍了的衝動。
江澄呵聲催促道:“還有沒有問題,再扯這些有的沒的,身體爆裂穿孔的就是你了。”
面具人道:“又急了這不是,那好,現在來講第二個問題,你真的想魏無羨回來?”
第二個問題問出之後,江澄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是在耍自己,如果他不想魏無羨回來又怎會冒險進入這裡。
江澄忍耐的怒意,咬牙切齒回答道:“廢話!”
“當真?”看著江澄的情緒劇烈暴動想一刀把他砍死的模樣,面具人狀似不解的道:“一個處處壓你一頭,從小到大被批評不如對方,因他的存在導致你不受雙親重視,這樣的人你想他回來做什麼?”
面具人話裡話外表達的似乎像是很瞭解江澄一樣。
面具人接著道:“不如就把他留在這裡,反正我已經把他送回另一個世界了,就相當於這個世界再也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這樣回去之後你才是家人眼中的焦點,也不會有人再拿你和他比了。”
江澄沒有對他說的那些話做出回應,雙眼依舊緊閉,若仔細觀察,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著,似乎內心正在經歷一場激烈的掙扎,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面具人像個來自深山老林、善於迷惑人心的妖魅一般,他在江澄身邊不停的來回轉動,幾乎是想要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