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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意嗯了一聲,也端起碗來喝粥,半碗粥喝下去又好奇地問司馬蘭臺:“為什麼你吃飯的時候匙箸幾乎不碰碗,聲音特別小?”
“慢一些就是了。”司馬蘭臺放下了碗筷,他已經吃完了。
蘇好意把剩下的半碗粥喝了,又被塞了一塊山藥糕。
司馬蘭臺倒了半杯溫水給蘇好意,讓她漱口。
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話,此時外頭雨勢漸歇,雖然沒停,卻只是牛毛般的細雨了。
“我這就去吧!”蘇好意道:“你知道我這人性急。”
說著也穿上一雙棠木屐子,撐了把傘就出門了。
雨雖然小多了,地上的積水卻不少,還在她穿了棠木屐,不必擔心弄溼鞋襪。
花芽已經吃過了早飯正在看書,見蘇好意進來,便連忙放下書笑著迎上來,一張臉好似芙蓉花呢,問道:“還下著雨,你怎麼來了?”
蘇好意隨口答道:“在屋子裡悶的實在無聊,就到你這兒轉轉。”
“蘭臺師兄不在嗎?”花芽一邊接她的雨傘一邊問。
“他下山去接人了, 青鳥頻傳雲外信
“瞧我這記性!”蘇好意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說道:“那天我說搬過來,你後來問過夫子了沒有?”
花芽聽了她的話,立刻做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使勁敲著自己的頭說:“我這記性如今餵狗都不要了,那天見了斷鴻夫子本來是要說的,後來雪梟夫子過來了,我便沒敢上前,結果一拖就又給忘了。”
蘇好意聽了笑著擺手說道:“不急不急,到時候再說吧。”
花芽很抱歉,說道:“我自然十分樂意你搬過來的,只是這些日子我多少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情,就總忍不住把心思放在那上頭。”
“何必跟我這麼客氣,你又想起來什麼沒有?”蘇好意問他。
“並沒有,”花芽十分痛苦地說道:“有時候半夢半醒間有什麼片段從腦子裡閃過去了,可想記起來的時候又無論如何也抓不住,真是太痛苦了。”
“這件事不必強求,免得再引起頭痛。”蘇好意道:“有些事就這樣,刻意去想,反倒想不起來。倒不如放一放,說不定哪個時候就忽然記起來了。”
“說的也是。”花芽嘆了口氣:“反正就算想起來大約也沒什麼用,花顏已經跑了,又犯不上要我作證人。”
這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徹底停了,太陽雖然還沒出來,但因為已經到了正午,總要有一個時辰左右不下雨。
花芽便叫蘇好意一同去思源堂吃飯,說是飯堂裡新出了幾道菜,
味道著實不錯。
吃飯的時候碰到了宇文朗他們,於是相約著吃完飯一起去看黃汝竟。
黃汝竟到現在也不肯出門,每天也不怎麼吃東西。
師兄弟們輪流看顧解勸他,雖然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那幾句解勸之詞,但總好過他一個人鑽牛角尖。
因為蘇好意來了,石勉他們便也都過來了,雖然一屋子的人,可眾人都覺得言辭蒼白,便沒怎麼說話。
還是牛壽提了一句:“這天氣讓人氣悶,不如來曲子解解悶。”
蘇好意便道:“若用到琵琶還得再去拿,不如就讓花芽吹笛子吧。”
眾人便都說讓花芽吹一曲,花芽也沒推辭,回自己房間拿了笛子來,吹了一曲《梅花落》。
眾人都聽得出神,蘇好意斜倚在牆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顯得格外安靜。
到了下半天,蘇好意就離開了芷芸軒。
繞到青蕪院去,看司馬蘭臺回了沒有。
進了院子墨童笑嘻嘻地說道:“蘇公子快進屋,那桌上有您兩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