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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意的手已經好了,並沒留下傷痕,可司馬蘭臺的憐惜卻勾起了她的自憐之情。
“委屈了?”見她眼中瀲灩起了水霧,司馬蘭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公子,”蘇好意傾身試圖靠上他肩膀:“還是你最疼我。”
蘇好意從小嘴甜,何況對司馬蘭臺。
“叫師兄,”司馬蘭臺的手撐住蘇好意的肩膀,不許她靠近:“否則不許過來。”
蘇好意想找個肩膀靠一靠,她也的確有理由委屈。
背井離鄉來到仙源山,每天讀的書比她之前十幾年讀的加起來還要多。
捱打捱罵成了家常便飯,冷眼嘲笑不知看了聽了多少。
本無惡意,卻被人誤會。別人任性使氣,她還要擔驚受怕。
只有司馬蘭臺,不但相信她,還開解她。
人若是冷透了心就會化成冰,可一旦遇到了暖意,就繃不住要哭。
自從來到這裡,不管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她都沒哭過,到如今卻要忍不住了。
蘇好意的眼淚馬上就要流下來,可是馬蘭臺卻又不不許她依靠,非逼著她改口。
這讓蘇好意的委屈更添了一層,哽咽著叫了一聲“師兄”。
司馬蘭臺便把她攬進懷裡,輕輕拍著背安撫。
蘇好意的眼淚瞬間決堤,燙得司馬蘭臺心疼。
仙源禁地敬賢室
蘇好意趴在司馬蘭臺懷裡哭了一會兒,情緒才漸漸平復。
自己擦乾了眼淚,挨著司馬蘭臺坐好。
司馬蘭臺極自然地拿過她的手腕來診脈,見她身體很好,只略微有些氣滯。
隨後,墨童進來笑著說道:“蘇公子別擔心了,孫康有訊息了。”
蘇好意聽了忙坐直了身子問:“真的?孫師兄回來了?”
“那倒沒有,只是雪梟夫子他們不是下山去找了嗎?山下有人看到過和孫康很像的人,說往東邊去了。”墨童把聽來的訊息告訴蘇好意:“已經有人騎了快馬去追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了。”
“謝天謝地,有訊息就好。”蘇好意總算能放下心來了。
聽到孫康有訊息了,加之剛剛哭過,情緒發洩的差不多,蘇好意也就平靜下來,開始和司馬蘭臺說話。
他們分開了不短的日子,彼此又經歷了許多的事,當然有的是話說。
蘇好意先是問了司馬蘭臺下山後的經歷,司馬蘭臺簡短的跟她說了。
他們下山行經了幾個村寨,發現每個村寨都有人病倒。症狀雖然並不完全一致,但診斷後發現應該就是同一種病。
起初也以為是天氣所致,畢竟有幾日接連下雨。
後來仔細辨症後確定是瘟疫,只是還未大規模傳染開來。
他們這次到的及時,如果不是有幾個村民不聽勸誡,依舊喝生水、共用碗碟,應該能更早止住。
司馬蘭臺總是在這樣,說起自己經歷的時候總是輕描淡寫,更從來都不居功。
明明今早蘇好意見他的時候,青鸞夫子都說這次多虧了司馬蘭臺細心,否則怕要釀出大禍。
可他跟蘇好意竟然提都不提,好在蘇好意早就知道他的性情。
蘇好意心裡有秘密,聽完司馬蘭臺的講述後,故意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仙源山是不是有一位目盲的老夫子?師兄你可知道他是誰?”
她其實就是好奇,想知道那個嘴饞又有趣的老夫子究竟是哪位。
“你們這做什麼?”司馬蘭臺不解:“你是在哪裡遇到的?”
蘇好意當然不能說得太具體,否則就會把之前偷雞偷魚那些事都扯出來。
更何況她和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