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握緊雙拳,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踢了一腳。
“小聲點兒,小聲點兒!”吼過之後,她的嗓子裡滿是淡淡的血腥味兒,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窒息了過去。
房間裡的人擺明了和楚清妍對著幹,她叫他們小聲點兒,他們偏偏要大喊大叫,來刺激她。
女人難耐的呻吟源源不斷的往楚清妍的耳朵裡鑽,就算她奔回房間,拿被子捂著頭,仍然不能杜絕那些聲音。
那些聲音,如一把鋒利的刀,不斷凌遲她的心,割成碎片,血肉模糊。
這個世界,還有比康文淵更殘忍的男人嗎?
下唇被咬破,血流了滿嘴,她終於扛不住,哭了出來,康文淵,康文淵,我恨你,我恨你!
隔壁房間的那對狗男女折騰了半宿,天矇矇亮才終於消停了。
雖然楚清妍的眼睛又紅又腫,但視力並沒有受到影響。
抹著淚把離婚協議書看完,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該為康文淵的仁慈說聲感謝。
他非常慷慨大方的把市區的公寓分給她,以此來了斷她和他的關係。
協議書上白紙黑字寫著,離婚的理由是性格不合。
以前,楚清妍一直認為康文淵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可現在看來,只要是男人,說的話都不可以相信。
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性,說過的話可以不算,愛過的人可以換,男人的世界,根本沒有什麼是永恆。
他們愛得最深的,始終是他們自己。
離婚協議書楚清妍沒有籤,放在梳妝檯上,讓它時時刻刻提醒她,康文淵是有多麼的殘酷。
要離婚,為什麼不早點兒離,在她身心受創之前,至少還能灑脫離開。
楚清妍不想再看到那對無恥的狗男女,熬到天亮倉皇逃出了門。
那個被她稱之為家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牢籠,囚禁著的,是她的靈魂。
葉瀟瀟和吳莎莎陪了楚清妍一天。
以前,康文淵冷落楚清妍的時候,她們支援她離婚。
可現在,康文淵逼楚清妍簽字離婚,她們又反過來勸她回去,和康文淵說清楚,能挽回就儘量挽回。
楚清妍不禁想問,還能挽回嗎?
康文淵已經把女人帶回了家,不是坐坐,不是聊聊,不是看看,而是……,昨晚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說不定樓上樓下的人都和她一樣,沒能入睡。
“清妍,其實你家老康為人不錯,他是不是因為你們的孩子沒了心情不好,才會在外面尋找火熱麻痺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回去和他多溝通,不要再提離婚,傷感情。”
葉瀟瀟轉著手中的玻璃杯,若有所思的說:“男人嘛,都有花花腸子,你也別太計較了。”
“現在不是我計較不計較的問題,是他鐵了心要離婚,他的理由是不再愛我,和孩子沒有關係。”
在葉瀟瀟和吳莎莎的極力勸說下,楚清妍回到家。
一開啟門,就看到康文淵和那女人抱在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几上凌亂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水果和小吃。
“文淵,她怎麼回來了?”
那女人看到楚清妍就像看到蟑螂,一臉的厭惡。
她肯定不知道,那個表情,嚴重摺損了她的美貌,甚至讓她看起來很醜陋。
“回來籤離婚協議?”
康文淵的嘴角掛著哂笑,斜睨楚清妍,好似她的模樣汙染了他的視線,不到一秒鐘,就匆匆收回目光,看懷中的美女。
他越是這樣踐踏她的尊嚴,她越是不會妥協。
楚清妍握緊雙拳,把怒火壓回心底,奮力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腳踩在冰涼的木地板上,逃也似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