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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將來,您退休了,覺得想要四處走走,就來我這來吧。我給您準備一套房子,能看見海的,您累了就回來休息,或者在這裡呆煩了就再回腐國去。您的丈夫是很好很好的人,我這裡的門永遠對你們一家敞開。】
男人笑的柔和,和女人相似的眉目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憤和憂愁。
他寫的都是真心的。
何勉韻又喝了一口茶,無論沈何夕在她的面前是乖順體貼還是爭鋒相對,她都知道自己女兒的心裡是有自己的。
面對兒子這樣的柔和與包容,她是徹徹底底的無能為力了,這個孩子的心裡似乎太寬廣也深沉,讓她看不到邊也摸不到底,只能沒著沒落地跟著他的步調走。
她想要求得兒子的原諒,但是原諒不是求來的,更像是被賜予的。
她想要說服兒子去治好自己不能說話的毛病,結果在這件事情上她未成年的女兒做的比她更多,多到讓她沒有了立場。
她想要一份心安,這樣的沈何朝卻讓她覺得自己是長長久久永生永世的虧欠。
這樣一想,剛剛隱隱作痛的胃部突然更疼了起來。
沈何朝注意到了她捂住自己胃部的動作,表情關切地看著她。
何勉韻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什麼:“我只是最近吃的有點少。”
沈何朝看她的臉色陡然蒼白就知道了,她哪裡是吃的有點少,恐怕是就沒怎麼吃。
【您在這裡等一下。】
沈家的後廚房裡東西都收拾了差不多,三個老爺子都撤了,只剩下一群年輕人在研究是吃蒜炒茼蒿配麵條還是去前面大家每人花點錢吃烤肉串。
小川、成子和文河支援去吃肉串,正川平次表示無所謂,光頭堅持吃麵條——因為他窮。沈何朝走了進來,小夥子們也顧不上吃什麼了,還是老闆/師父/師兄/朝君的身體更重要啊。
沈何朝只能在他們的包圍下轉個圈,再讓成子試試自己的體溫,文河把把自己的脈,表示自己真的是沒什麼事兒了。
拍開小川渾水摸魚要摸他肚子的手,沈何朝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張大票。
【今天我一病,你們也都累壞了,去吃烤肉吧,我請客。】
除了正川平次的目光依舊擔憂,這群粗枝大葉慣了的年輕人歡呼著奔去了外面。
“烤雞翅我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笨,吃什麼烤雞翅,三百塊錢一人一隻烤雞都夠了。”
“你才是土包子,在這兒最好吃的是烤魚!烤深海魚!烤海蠣子!烤蛤蜊!”
正川平次也被自己的夥伴們拽著往門外走,只剩下老店裡,那個一直沉默的年輕人慢慢地走向廚房。
開啟廚房的燈,沈何朝走到自己站了幾年的主廚位上。
他要給自己的母親做一次飯。冰箱裡還有一點豬肉和鮮蝦,菜籃子裡有一個西紅柿和一把茼蒿。
先把豬肉用蔥姜炒香炒熟,取出肉放在一邊的盤子裡,淨鍋。
鮮蝦剝開,蝦皮蝦肉分開放著,番茄燙一下去掉外皮。
在鍋裡放油,煸炒鮮蝦的皮到出蝦皮被榨乾,挑出被炒乾的蝦皮扔掉,此時的鍋裡的油變成了紅色,鮮香的味道開始溢位。
然後放入切成小丁的番茄繼續翻炒到鮮香味道轉入了一點酸味再放肉片,此時放入一點調味的花椒粉和香料粉,等到材料混合好了之後,就加水燒煮。
一小碗麵粉用滴滴答答的水打成絮狀,每一粒都要細薄又不粘連。
蝦肉也在取出蝦線後被打成了蝦泥,混入蛋清攪勻。
鍋開了,紅色的番茄丁在湯裡翻滾消融,年輕的男人動作又快又勻地把絮狀的麵疙瘩撒進了鍋裡。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