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
她失笑道:“也有挨咬的危險。”
比如今天在宴會上的時候,若不是有南槿本人的能力、還有花白禾的協助,她一定會被長孫凌這個小屁孩為難到窒息。
她在假山里站了好一會兒,設想了各種關於長孫凌日後的成長情況,而後才收拾了自己的情緒,出門去找自己的目標人物。
盛妍想看看,這會兒那個男主在結局遇見的西域舞姬,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
一炷香的功夫後。
解決完人生大事的長孫凌回到了宴客廳內,坐在上首的太子長孫澤給她投了個餘光,似是在讓她趕緊到自己的身邊來。
雖然長孫凌面上是替二皇子送禮的人,還被他帶在身邊,但畢竟唐相國今日的生辰宴來賓諸多,長孫凌久久不歸,他便忍不住擔憂妹妹會不會被什麼不長眼的、記性不大好的傢伙給衝撞了。
長孫凌回到了長孫澤的身旁,待在大哥的廕庇下,讓她覺得安全感陡增,心中那被南槿綁住打了一通屁股的屈辱感才慢慢消退些許。
那個事情讓她又氣又恨,但聯想到大哥來到唐府時與那女人之間的奇怪氣氛,又讓她隱隱意識到自己告狀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
她只能在旁邊一個人待著生悶氣。
期間,唐相國喚來一位自己的朋友推薦到門下的學生,將他引見給長孫澤,笑著同長孫澤說起他的文章。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那上京赴考的學生給長孫澤行了個禮。
等他抬起頭來,便讓人瞧見了他眉清目秀的臉龐,那溫和的氣質如山間清風,令人聞之生出徐徐愜意。
長孫澤對有才的人向來都會另眼相待,笑著說了一句勉勵他好好準備考試的話。
整個過程中,長孫凌的視線好幾次從那書生的身上掃過。
她根本沒記住這書生的名字,卻直到自己同這人見過。
上回在花街南樓中,這人就是在勸身邊人不要為難南蘿的人之一。
現在,南蘿是她討厭的人。
一切喜歡那女人的傢伙,都是她討厭的人,除了她兩個哥哥之外。
又嫖妓,又眼瞎。
長孫凌在心中撇了撇嘴,冷淡地給段一塵蓋了個標籤之後,就完全不感興趣地挪開了目光。
至於段一塵……
他面上帶了幾分被太子勉勵的羞意,餘光卻也注意到了長孫凌的反應。
朝中能同時受到太子和二皇子看重的臣子不多,其中哪個都是身世煊赫的,還真沒有這麼一位他見到之後久久想不起來處和出身的……
那就只有一種情況。
有小道訊息稱,本朝大公主生性活潑頑劣,卻偏偏很得皇上和太子歡心,總願意在出行的時候讓她女扮男裝跟在身邊。
段一塵心中已然有了結論。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長孫凌。
但既然見都見了……
他腦海中立刻閃現出同長孫凌交好的種種便利,若是能夠得這位大雍第一公主的青睞,只要自己能夠及第,他何愁日後的大計無處施展
段一塵面上沒有對這位太子帶在身邊的大人有什麼關注,卻已經在心底安排好了諸多的計劃,就等著這位公主在旁處落單,方便自己實施計策。
另一處。
盛妍因為有花白禾提供的院落地圖,輕易就找到了歌姬們休息的地方——
因為南槿身份不大相同的緣故,按理說她是隻用在廳堂撫琴,除卻偶爾因為進食、喝水、如廁的休憩時間之外,其他時間她都很忙。
節目倒是可以一條條變化,但若是宴會角落有文人們以詩會友,或是舉行一些什麼遊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