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了這話,立即求見端王,但是不僅不被允許進入端王府,甚至半夜落宿後,還遇到刺殺他的人,刺客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標記。
但是刺客被抓到後自盡,毒發的過程,卻像是西南地區專有的一種藥草,被太子的貼身護衛辨認出。
太子發現端王意圖謀害自己,欲派人快馬加鞭同皇上稟報此事,卻被南見遲阻止了。
南見遲堅持端王非謀反之人,其中必有苦衷。
他要求替太子當說客,孤身一人去到端王府上,卻也被扣下,久不曾歸。
太子久等他不回,感覺此地危險,試圖找人召集兵馬,身邊的護衛剛派出去,他所住的地方就被端王的人給圍了。
最後是太子身邊的死士拼死將他送出了城,憑藉著優秀的馬術和劍術,長孫澤被城外的人接應時,身上中了兩箭,皆非要害。
然而此刻皇帝已經知曉了訊息,立刻派軍往西南而去,同端王交涉——
剛去往東南,卻因為路遇暴雨,不得不停歇的二皇子聞言,立即掉頭回返,甚至在路上同時召集長孫家的勢力,借兵前往西南,欲救太子。
與此同時,有人在朝中發覺御史南見遲的府邸內,有好幾輛馬車夜半而入,有江湖盜賊聽出那馬車車轍聲不妥,欲入室行竊,卻發覺藏匿黃金萬兩。
南見遲一生所有的俸祿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有萬兩黃金。
結合路遇匪人、他提議轉道,導致太子被困西南,幾遇折損的事實,皇帝派人將南見遲帶回。
在審問南見遲的過程中,他堅持自己不知曉端王的計謀,聲稱端王無意謀反。
令平二十六年,冬。
端王伏誅,南見遲被判凌遲,南府滿門被抄。
長孫凌翻到這裡,看到後面血跡淋淋的認罪書,上面殘留的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觸目驚心的深黑色。
她嫌棄地偏開了腦袋,好像自己真能被那八年前的血跡燻到似的。
前面是血跡斑斑的認罪書,後面是大理寺的人特意派人謄抄出來的證據、證詞,還有南見遲的認罪書。
長孫凌勉為其難將那些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點頭,起碼只從這案宗裡,她覺得——
這南見遲全家被抄並不過分。
但她一來不認識端王,二來更未聽過南見遲的大名,聯想到自己兩個哥哥對這事情的反應,長孫凌嘆了一口氣,雙手捧著臉,嘟著嘴自語道:
“到底哪兒不對勁”
是什麼讓她的兩個哥哥覺得南見遲似乎死的冤屈
萬兩黃金證據確鑿,總不能是有人錢多坑害他才是退一步而言,假設真有人為了坑害他,那究竟是圖什麼呢
長孫凌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知為何感覺自己有點頭疼。
……
那一日,長孫凌是將近四更天才睡下,毫無疑問,第二日她去上書房遲到了。
太傅考她前些日子的功課,她迷瞪了半天沒答出來,當著一干弟弟的面兒,被罰去外頭站著。
長孫凌只能打著呵欠在外邊兒曬太陽,醒神兒的同時,腦子裡都還是昨天自己看的那個南見遲的案子。
她感覺自己有點兒魔怔了。
一刻鐘後。
太傅來外頭問她,公主殿下可知錯了
長孫凌毫無誠意的點頭。
太傅:“……”
他想到這位被塞進自己課堂時,皇后的囑託,半晌只能無奈道:“公主進去吧。”
長孫凌“哦”了一聲,身為年紀最大的、成績最差的、捱罵最多的插班生,她儼然一根老油條,面上半點羞愧都沒有,頂著弟弟們的視線,堂而皇之大跨步走進了學堂裡。
她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