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鄰居家的小子說,替小侯爺出征的那位『塞北侯』不是旁人,正是你家夫人。」廷尉此言一出,滿室譁然,多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廷尉料到這點,倒也不意外,繼續問,「您把自己的老婆訓成將軍,這次出征還立了頭功,我朝沒有女將軍,陛下不好賞她,乾脆封令郎為侯?」
楚修遠知道這事瞞不住,也沒想到這麼快傳出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您夫人都能成為將軍,你是不是還想把令郎以及家中奴僕全訓練場將軍?」滿朝將軍皆出自楚家,廷尉想像一下就忍不住打個哆嗦——他們這些凡人還怎麼活啊。
楚修遠忍不住笑了,「你想多了。我家那幾個孩子只有老小有點想法。老大堪堪十二就考慮好做什麼。」說著,頓了頓,「以後恐怕還得麻煩孫大人多多擔待。」
廷尉不禁眨了下眼,「我?」
怎麼繞到他自個身上了。
楚修遠點頭,「我家那個對斷案格外感興趣。廷尉府應當有記錄,卷宗曾借出去過,便是我幫那孩子借的。」
「不是您看?」孫大人上任之初,檢查卷宗時看到過借出去的記錄,他一直以為皇帝陛下假楚修遠之手抽查廷尉府的事。
楚修遠微微搖頭,「夫人的武功也不是我教的。諸位想必都知道,我和夫人成親前,夫人一直生活在鳳翔縣。夫人的武功便是在鳳翔縣的那幾年學的。」
土生土長的京官很清楚林長君只有兩個女兒,且沒有叫林寒的。有門路且對此好奇的人都派人查過,楚修遠此言一出,還真沒人露出驚訝之色。
楚修遠見狀,便不再多言,直接問,「孫大人還有別的事嗎?」
「孫某無知,讓大將軍見笑了。」廷尉拱手道。
楚修遠笑了笑,「不知者無罪。不過今日之事還往諸位守口如瓶。」隨後就同楚沐回大將軍府。
然而,叔侄倆剛進門,賞賜就到了。
林寒瞧著只要兩千兩黃金,其中一千還得給楚沐,畢竟楚沐已訂婚,日後被陸家姑娘知道她這位不差錢的嬸娘惦記侄子的錢,心裡指不定怎麼想的。林寒就忍不住撇嘴,「陛下真小氣。」
「陛下這次真不小氣。」楚修遠道。
楚揚、楚玉和楚白白已放學,此時也在場。聽到楚修遠的話,楚揚不禁說:「兩千兩黃金還不小氣?娘上陣殺敵不說,還教北邊的百姓種土豆,隨便哪一樣不止千兩黃金啊。」
楚修遠摸摸他的腦袋,「我還未說完,聽我說完你就不這麼說。」隨後把他仨也是侯爺的事說出來,三個孩子皆變成呆瓜。
好半晌,林寒才回過神,不敢置信地問:「他仨也有食邑?」
三個小的陡然驚醒,連忙轉向楚修遠,等他點頭。
楚修遠微微頷首。
三個孩子頓時又驚又喜,大寶寶更是一步跳到林寒背上。
林寒連忙拖住他的屁股,接著朝他屁股上一巴掌,「下來!」
「不要!」大寶寶摟住林寒的脖子,「娘親,我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你太厲害了!娘親,以後我是不是想買什麼——」
楚修遠打斷他的話,「痴心妄想。你們二十歲之前,食邑都由我和你娘親代管。這是朝廷規定,不準說不!」
大寶寶頓時蔫了,「憑什麼啊?」
「憑你們未成年。」楚修遠道,「還有立即從你娘身上下來。多大了,還整天粘著你娘,丟不丟人!」
大寶寶從林寒背上滑下來,「那也沒有爹爹大。爹爹不一樣日夜粘著娘親。」哼一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虧您還是大將軍。」
大將軍揚起巴掌。
大寶寶抱頭就跑,邊泡邊說,「娘親,我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