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寶寶天資過人,伶牙利嘴,腦袋轉的比他老師還快,老師見他這樣不敢勸,更不敢安慰,端是怕話裡的漏洞被小孩察覺出來,他再嚎啕大哭。
好在楚揚和楚玉就在隔壁,夫子趁著大寶寶抹淚,到隔壁跟他倆的夫子商量一下,今天的課到此為止,讓楚揚和楚玉去安慰楚大寶寶。
楚揚和楚玉也沒心情上課,就讓夫子回家,他們帶著大寶寶回主院。
大寶寶看到他爹孃的寢室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不由得哭出聲來,抓住楚揚的手,「大兄,我想娘……」
楚揚把「我也想娘」這句話咽回去,「娘過幾天就回來了。」
「過幾天?」大寶寶忙問。
楚揚:「西瓜熟的時候。」
「那是幾個月。」小孩吸吸鼻子,「百十天。」
楚玉接道:「那你想怎樣?去找娘啊。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誰來打匈奴?沒人打匈奴,匈奴的千軍萬馬攻過來,我們全家一起上也打不過匈奴。」
小孩弱弱地說:「我知道……」
「那你還哭?誠心讓娘想你是不是?」楚玉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別哭,我讓廚子給你做心太軟。」
小孩抿了抿嘴,「我不想吃心太軟。我難受。我——我要喝酒!」說著,眼中一亮,「我要喝酒,二哥,我要喝酒——」
「閉嘴!」楚玉瞪他一眼,「還想不想長爹爹那麼高?」
小孩不禁眨了眨眼睛,「喝酒不長個?」
「廢話。不然娘為啥不讓咱們碰。」楚玉說著,想起一件事,「不過,我可以讓庖廚給你做酒釀蛋。你把眼淚擦乾,我讓廚子給你加點甘蔗糖和枸杞。」
大寶寶擦掉眼淚,仰頭看著他二哥,快給我做吧。
楚玉沖丫鬟招招手,把大寶寶的臉洗乾淨,就帶著他去庖廚。
哥仨喝著熱乎乎甜蜜蜜的酒釀蛋,心裡舒服了,數十里之外的林寒擔憂不已,夾緊馬腹,到楚修遠身側問道,「你說楚沐能管住大寶寶嗎?」
楚修遠:「現在開始擔心了?晚了。」
「我又不是要回去,什麼晚不晚的。」林寒說著,白了他一眼,調轉馬頭就要朝後面去。
楚修遠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林寒嚇一跳,低聲問:「幹什麼?」
「有事同你說。」楚修遠小聲說,「跟我去前面。」
林寒打量他一番,見他神色認真,跟著他往前面去。
落後楚修遠兩丈的袁浩抬起頭來,身邊瞬間多出一人。袁浩扭頭看去,是一先鋒官趙飛。
袁浩不禁問,「有事?」
那名為趙飛,二十浪蕩歲的男子的身體微微歪向袁浩,小聲問,「袁將軍,大將軍身邊的那個油頭粉面的小將是誰?您別跟卑職說是小侯爺。卑職上次出征就在小侯爺麾下,他化成灰卑職都能認出來。」
袁浩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納悶呢。
「不是塞北侯還能是誰?」袁浩反問。
那趙飛搖了搖頭,「是誰都不可能是塞北侯。是不是大將軍哪家親戚,知道大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次就跟來撿個漏,回去好名正言順封候拜將。」
袁浩:「大將軍是那樣的人嗎?」
趙飛再次搖頭,「正因為不是卑職才奇怪,什麼人竟然能讓大將軍破例。你瞧瞧剛才,他都要回來了,大將軍竟然還拉他。還把他帶到前面去說悄悄話。袁將軍,塞北侯沒兄弟吧?」
袁浩瞪他一眼,「你一男人怎麼跟個長舌婦似的。」
「這話卑職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長舌婦?您是不是對女人有偏見?我就不能是長舌男啊。」趙飛瞪著眼睛說。
袁浩頓時覺得心梗,想一腳把他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