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是說尤利西斯先生的學生是菲雅?”
菲尼克斯激動得聲音都微微顫抖,如果只是姐姐菲雅這個名字,或許還可能會出現同名的人。
“是的,格里菲斯,我還曾經指導過那個女孩幾天。”阿伊莎夫人微笑著回答。
“阿伊莎夫人,您還親自指導過她?”菲尼克斯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問。
“這位菲雅是受到了師兄尤利西斯的認可,而且她很有天賦。
性格也更加內斂,如果說你們的大師姐塔妮絲是熱情如火,可以撩動男人的熱情;
那麼這位菲雅則完全相反,她溫柔似水,可以療愈男人的傷口。”
阿伊莎夫人耐心地解釋道,臉上帶著回憶的神情。
聽到夫人這麼評價,再加上“外鄉人”、“褪色者”、“具有特殊能力”這些特徵,就足以讓菲尼克斯確定,她就是自己的姐姐,死眠少女——菲雅。
阿米爾似乎並未見過這位同門師姐,於是也好奇地問道:
“老師,尤利西斯先生似乎從未提及這位學生,這是怎麼回事?”
“無論是舞娘,祭司還是褪色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就像是盲眼劍士老師的使命是對抗猩紅腐敗,我的使命是傳承古老的儀式,師兄尤利西斯和他的學生也都有各自的使命。
所以,你們倆也要找到自己的使命。
任何時候,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同門,也不許透露任何不利的訊息。
尤利西斯隱瞞了菲雅的存在,肯定是有原因的。”
阿伊莎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目光中充滿了對兩個徒弟的期許。
聽阿伊莎夫人的語氣,這似乎又要上課了。
她向來心血來潮,隨處都能當作課堂。
一向是三好學生的阿米爾忙不迭地站直了身體,一臉認真,準備聽講。
這時的菲尼克斯卻像是失了神,語氣有些沙啞地問道:
“夫人,您知道菲雅現在在哪嗎?她還活著嗎?”
還在糾結剛才話題的菲尼克斯,此刻神情愈發焦急,雙唇不停地顫抖著。
剛剛激起的授課熱情,被自己的小徒兒這麼一問,女性天生的細膩讓她察覺不對。
阿伊莎夫人換了一種語氣,輕聲說道:
“可能在史東薇爾城,可能在王城羅德爾,也可能已經離開了這片交界地,前往了未知的區域。很抱歉,老師也不知道她具體在哪。”
“師弟,你認識那位菲雅師姐嗎?”阿米爾問道。
菲尼克斯沒有再說話,而是低著頭,神情凝重地盯著自己的腳,彷彿那雙腳上承載著千斤重擔。
他嘴上說掛念姐姐,一定要找到姐姐,可實際上他一直在原地徘徊,毫無長進。
菲尼克斯正在責怪著自己,痛恨自己的無能,這一點阿伊莎夫人和阿米爾看得十分清楚。
“師弟,老師在上課,你清醒一點。”阿米爾有些著急。
“好啦!
格里菲斯,你小小年紀,還裝什麼心事。
這個年齡就該想到什麼就去做,犯了錯有老師兜著呢,你在怕什麼?”
阿伊莎夫人的呵斥中帶著關切。
這是菲尼克斯許久沒有聽到來自長輩的訓誡與關心了,就好像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裡還有人願意管教他,希望他變得更好一樣。
菲尼克斯猛地抬頭,感激的眼神與阿伊莎夫人那滿是關切的眼神對視。
無需再多說什麼,雙方均露出了一絲微笑。
阿伊莎夫人立刻又恢復了上課時的認真:
“今天的課是實操對戰,我要親眼看看你們倆師兄弟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