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個酒鬼都送走後,葉耀東也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回屋。
葉父心疼的抱著一大缸的酒,“這一個個的也太能喝了吧?總共7個人,這一缸就直接見底了,這可是泡了快兩年的海星酒,早知道去年就讓你娘多做一點米酒了。”
還心疼,喝的最多的不就是你?
瞅著他老孃不在,沒人管他,自己給自己一杯一杯的不停的滿上,生怕別人喝的比他多,見底了,舀不上來了,才在那裡叫沒酒了,大家也才都散了。
“喝了就喝了吧,當時也泡的多,那裡還有兩大壇的海蛇酒,我還捨不得拿出來,留著多泡兩年。”
不要錢的酒,一個個不得敞開了喝?去店裡打個一斤燒酒都得好幾毛錢。
一般村子裡的老頭子都是直接坐小賣部,舀個一兩的燒酒,配著花生米能吹一下午的牛逼。
他請喝酒,一個個不喝白不喝。
“那個可不能給別人喝,只能留著自己家喝。”
“那肯定的。”
葉耀東看著滿桌的狼藉,也只得自己挽起袖子,動手收拾。
他邊收拾邊道:“你等過個三四天的樣子過去問一下大伯二伯,再跟他們提一下,看他們怎麼說。”
“嗯,我知道。”
“看著幹嘛?過來幫忙啊,我把碗筷都收了,你掃一下桌子。”
“我要不要順便給你把碗洗了?”
“也可以。”
葉父瞥了他一眼,雙手背在身後直接往門口走,理都沒理他。
葉耀東也歪著腦袋看著他爹搖搖晃晃邁著八字步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老爺。
他收完碗筷,又將桌子清掃乾淨,剩的海鮮通通都倒了。
對他們海邊的人來說不是什麼稀罕物,大家動的也都不多,尤其是帶殼的都丟在那裡,只碰魚蝦,其他大都懶得剝,現在都得一大碗一大碗的倒到垃圾桶。
然後他又提著垃圾桶到海邊倒。
這可是天然的垃圾場,回收再利用。
本來已經微醺的狀態,紅彤彤的臉,出去被海風一吹,臉上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眼神也恢復的清明。
雖然,但是,洗碗他是不可能洗碗的,能幫忙把桌子收拾了就已經不錯了。
這已經是好男人的表現了,大多數男人都是喝完丟在那裡直接回屋睡覺了,等著老婆收拾,即使老婆忙到三更半夜回來,那也是該她乾的活。
他還看了一下手錶,也才9點,想著也得把幾個孩子叫回家睡覺了,免得一個個鑽錢眼裡,捨不得回家睡覺,第二天起不來上學,那就顧此失彼了。
該上學還是得上的,他要沒去提醒,估計他大嫂二嫂能給孩子幹到跟她們同步的時間再去睡覺,那該影響長身體了。
葉耀東將院門鎖好,叮囑裡頭的狗子們看好家,就雙手插到兜裡,高處不勝寒的彎腰駝背往作坊去。
已經殺了兩天半的魚了,作坊裡頭全天24小時都沒有停過,裡頭的魚貨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他估摸著明天殺到傍晚天黑,大概就能完工了。
夜裡再次出海的話,再回來就不能留那麼多的貨了,能賣錢的通通都得賣掉,賣不了的再帶回來。
夏天的時候也一樣,能賣錢的也通通都得賣,賣不了錢的貨帶回來,不然的話殺不完,不要說放個三天了,沒加冰塊,放到第二天都不一定新鮮。
相當於接下去又只能留賣不了錢的魚了,好在兩條船每一回帶回來的差不多應該也夠,提前留好,就不需要再從阿財那收了。
葉耀東邊從殺魚的阿姨們身後走過,邊想著,也看著有的老阿姨們手都殺的抖起來了,速度也明顯比前兩天的渾身幹勁利索,要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