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漢搖頭：&ldo;不行，家裡有牲口。&rdo;
林小波想說牲口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可惜他不敢問，怕老兩口直言朝夕相處的牲口比兒子重要。
&ldo;現在犁地耙地都有拖拉機，牛就不必養了吧?再說了，你們年齡大了，收小麥和黃豆的時候天都熱，萬一熱病了，那四畝地收的糧食都不夠給你們交住院費的。&rdo;
周氏下意識問：&ldo;地咋辦?&rdo;
顧小二聞言立馬說：&ldo;給大山叔種啊。&rdo;
秦老漢搖頭，&ldo;自打你那幾個叔叔把孩子接去城裡上學，他跟你那個奶奶啥事沒有，兩人現在天天去收破爛，地裡長草了都沒空管。咱家的地不要租金給他種，他也懶得種。&rdo;
林小波不禁問：&ldo;收破爛這麼賺錢?&rdo;
秦老漢：&ldo;比打工好點。不過他們去城裡主要是為了看一下孫子孫女。畢竟是他們帶大的，三天不見就想得慌。&rdo;
林小波點頭：&ldo;也是啊。他們家畢竟不差錢。聽秦叔的姑姑說，他那幾個兒子都在城裡買了房?&rdo;
秦老漢：&ldo;是呀。起初覺得五里墩離城裡近，在城裡買一套能在村裡蓋三套就沒打算買。後來聽說秦峰他大舅的店面也是買的，可能覺得你秦叔看得遠，兄弟幾個就拼拼湊湊一家弄一兩間店面。不過現在城裡賣服飾的多，生意一般般，勉強餬口。&rdo;
周氏忍不住看他老伴。
又瞎說!
秦老漢不是瞎說，&ldo;真的。大哥和二哥家的那幾個這一年來都不怎麼回村裡，你沒發現?&rdo;
周氏仔細想想，以前他們兄弟幾個雖然不常回來，可每次從這邊過都繞去村裡看看，恐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錢。
早幾天秦峰的大堂哥回來給他爹上墳送過年的錢都沒在村裡呆太久。哪像以前東家轉轉西家看看，不擱人家吃一頓都不走。
&ldo;難怪啊。我還以為他生意忙。&rdo;
秦老漢：&ldo;這麼冷的天，他們賣服飾有啥可忙的。還沒到過年買新衣服的時候。&rdo;
顧小二點頭，&ldo;對啊。我記得村裡人給孩子買衣服，經常小年前後才去，恐怕到除夕那天就把衣服穿的沒衣服樣兒了。&rdo;
秦老漢看到顧小二，想起今天正好週末，&ldo;下午我送你去學校的時候繞到那邊看看。&rdo;
周氏趕忙攔住。
秦峰的那幾個堂兄弟買的店面房子離秦穎不遠。要是讓王根寶看見了，准以為秦老漢羨慕嫉妒他，&ldo;你別給小峰惹事了。&rdo;
顧小二：&ldo;爺爺，您要是沒事就去後面菜市場看看。&rdo;
秦老漢瞪他倆一眼，就讓傅凌雲和傅青雲跟他一塊去‐‐幫他拎菜。
爺孫三人買菜回來正好在大門口碰上秦峰。
秦峰打量一下，有雞有魚，&ldo;無益回來了?&rdo;
爺孫三人驚呆了，險些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
秦峰好笑，&ldo;不年不節，昨天也沒聽你們說今天有客，除了他還能有誰?&rdo;
傅青雲提醒他：&ldo;大哥說他明天到。&rdo;
秦峰：&ldo;好理解。你大哥懂事，這麼冷的天不希望咱們頂著北風去接他。&rdo;
傅凌雲伸出大拇指。
秦峰：&ldo;跟爺爺回家去吧。我去找奶奶他們。&rdo;
秦老漢想起兒子家只有爐子，小火苗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