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宣告來。
「沒,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兄弟丁不明所以,但不由得在對方的瞪視下全神戒備上來。
承天傲並沒正面作出回應,只是邁開修長的腳步,緩慢地往他們身處的位處走去,一步又一步,在光潔的地板上踏出令人不禁生懼的啪嗒聲響。「怕我嗎?困擾嗎?」
「我……」
凝睇著她閃著驚恐的澈圓大眸,笑意攀上刀削般的薄唇,承天傲淡淡的開腔:「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感覺良好……」
他嗓音不冷,可言息間卻蘊含著教人不寒而慄的味兒,那味兒並不明顯,隱隱約約的,卻足以讓人汗毛紛紛直豎敬禮,尤其是當他用著更加平淡的口吻道出下文的時候。「忽然覺得讓你更困擾、更怕我也很不錯……」
瞥見那雙緊瞅著他看的茫然大眸烙印著更深刻的恐懼,唇畔噙著的笑意更深,目光更為森冷,盯得她裙下的雙腿不住發抖。
這樣的他很可怕,也很陌生,陌生到讓她感到恐懼。
那種恐懼是源自心上的。
看著那抹極具壓迫感的高大身軀逐漸逼近,兄弟丁沒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原先帶刺的質詢如今帶著輕顫,顯然震懾於對方身上的氣勢。「承天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唇上的笑弧遽深,承天傲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一記強而有力的拳頭便精準無比往兄弟丁的小腹撃去,撞出重重的碰一聲來,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季小菱方驚聞旁邊傳來的聲響,便驚覺身上的箝制鬆開了,可她還未意識到發生何事,一股蠻力襲向她的細腕,她反應未及,整個人被逼順著那股力度半轉──
失衡的感覺驚得她心跳漏跳幾拍,她狼瘡地站穩腳步,紊亂的呼吸還未得以調整,便聽見那把達至冰點的極冷嗓音。「當然知道,不知道的人是你而已──」
她猛然回過神來,直覺瞥向右腕,結果瞥見那隻有點朦朧的白皙大手。
縱然看不清,不過單憑那膚色、那力度、那溫度,便不難知道那隻手的主人是承天傲本人。
該項認知方躍上腦際,另一把聽起來有點虛弱的男音驀然一響,打斷她的思緒。
「承天傲,你打我?」
?!什麼?承、承先生他打人……怎可能?
她剛剛什麼都看不見……只是聽見碰一聲。碰……難不成那聲碰就是……
臆測尚未得以成形,前方又傳來承天傲的嗓音,他的嗓音仍是冷冰冰的,可話中內容卻不協調的帶點無辜。「你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兄弟丁雙手摀著肚子,咬牙切齒地吼叫出聲,那張俊秀的臉蒼白得很,幾乎血色全無。「承天傲,你少給我裝傻扮懵──」
聞言,承天傲不以為然的撇唇一笑,薄唇一張,句句挑釁、句句毒辣,損人損得不留餘地的。「你覺得很值得炫耀的話,那就去告狀、去昭告天下,好讓其他人知道有位人兄是多麼的不濟啊,把妹不成,被人家的前男友揍了,不過剛才說的種種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捱了對方一拳之後就毫無反擊之力,像隻喪狗之犬似的就只會在亂吠。」
氣得兄弟丁險些失控暴走抓狂,擱下極具威脅性的言詞。「承天傲,你別忘記我跟你哥一樣都是當律師的,光是你剛剛那一拳,我就可以告你告到你坐牢──」
律師……要是承先生剛剛真是有打人的話……的確是是犯了傷人罪……要是對方報案的話,承先生會被檢控的……那現下該怎麼辦才好?
相較於季小菱的方寸大亂,承天傲鎮定異常,壓根兒不把對方的威脅當成是一回事,只見他冷嗤一聲,閃電出手掐著兄弟丁兩邊的顴骨,強行把對方的臉托起,他湊近對方的耳畔以只能讓二人聽見的聲浪回話,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