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都見暈,而且胃很不舒服,所以推了給沁泓喝,現下欣欣姐正在忙著跟某位人兄在斗酒……」
斗酒嘛……真是看不出來……看不出原來欣欣姐也是個。
基於這項認知太雷人了,她遲疑了下,才答話:「……不覺。」
語音方落,洛小漩眼前一亮,一雙大到眼球幾近要掉下來的眼睛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盯著她看,她自然有讀懂那熾熱目光裡頭的仰慕……
呃,嘴角又抽了抽,那是不是說她的酒量比小漩好?
不知怎地,縱然她覺得酒的味道很噁,可心裡還是有一咪咪優越感。
這該不會是……想成為的先兆吧?這樣的想法驚到了自己,深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因一時的虛榮感而踏上一條「不歸路」,她連忙作出補充,搬出一個足以說服自己別跑去當的理由。「只是喉嚨像火燒一樣……很不舒服。」
酒是不是能傷胃傷肝這個,她暫時未有機會體驗得到,可她唯一能夠確定一點是──它對她的喉嚨、味蕾與及舌頭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小菱根本就好酒量,在騙誰?」兄弟丁毫不真誠的讚嘆,她光是用聽的就曉得他在打什麼主意,沒錯,就在他不知打從哪裡取來一支已開封的墨綠色酒瓶的時候,她就曉得自己又猜對了。「那多喝半杯好了,那這回就不混雪碧了──」
心想這回又是趕鴨子上架,她沒可能推得成,故頹然應聲配合:「好好。」
另匆匆向洛小漩交代一下身後事。「小漩,要是我倒了,麻煩你捱義氣幫忙送我回家──」
「好呀!我會跟沁泓安全護送你回家──」洛小漩連細想都不用就答應。
說時遲、那時快,兄弟丁另一隻間著的手探向她握在手上的杯子,握著,並托起,然後又不詢問她的意願,逕行將她的杯子給倒個半滿。不過這回,倒酒的過程有點緩慢,也許是因為掛在杯緣的瓶口太窄,也許是因為酒瓶太重,兄弟丁弟兄體力不濟兼且有點虛之故,所以過程較先前的略為顯得有點緩慢。
酒物自瓶口涓涓流出,可她的眸光並不是跟正常人一樣放在瓶口上,抑或是已倒進杯子裡的酒物上,而是落在自己的手上,那隻握著杯子的手。
如今,幾根不屬於自己的長指正好巧不巧搭著她握杯的纖指,縱然她感到有點不自在,立馬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又怕這樣做會很失禮,更怕此舉會弄跌杯子,所以她按捺著不發作,也不敢將不滿放到臉上去,努力維持著憨憨傻傻滿好欺負的親民模樣。殊不知她的忍耐,一旦落在某人的眼裡就逕行被解讀成別的意思。
沒由來的,也不曉得是場內的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度,抑或是什麼來著,她又有那種被數支冷箭射中的感覺,這回既不是芒刺在背,也不是芒刺在「頭」,而是……芒刺在「手」。
幾近是不由自主地,那隻無辜的小手危險萬分的抖了個兩抖,她就是這樣,偶爾狀似羞赧實則驚恐的抖了個兩抖,直到對方倒完酒,直到對方收回手為止。
要不是唐恬的嗓音恰巧在耳邊響起,她會誤以為那隻用來握杯的手已斷了。
「小菱你行不行──」
「ok的……」其實恬恬問她也沒用,連她自己都不確定ok不ok,至今還頭腦清醒,照理說應該ok吧?應畢,她略帶戒備的睇了手上那杯顏色明顯較先前來得深的酒物一眼,便重施故投舉杯仰首灌了。
酒物入口,比先前更苦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刺激她每一個官能細胞,會比先前混稀了的更苦,她認栽!可有誰來告訴她為何這回她會嚐到辣味?還要是嗆得她想咳出來的辣味?其實她很想把餘下尚未嚥下去的酒液吐出來,可是這種行為實在失禮,故她唯有一面悲痛的把其餘的都咕嚕咕嚕吞進胃裡去。
救命,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