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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一句話就否了楚臨溪那句“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順帶還刺激了曲來疏,她撫了撫髮髻上的朵朵梅花,笑吟吟的說:“瞧瞧,好不好看,探花郎親自給本宮戴上的。”
楚臨溪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曲來疏的臉,唰的一下就沉了下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那禍水還在刺激他,不緊不慢的添油加火:“所以我說,你將這探花郎指給他是正合適,瞧瞧楚臨溪這俊俏的小臉,這風流的氣度,真是正和本宮的喜好呢。”
這探花弱冠之年,正是青春正茂,可不就是最招人喜歡的年齡,守在公主身邊,那就是活脫脫一個討喜的寵臣,反觀他曲來疏……
入朝為官幾十載,心機深沉老謀深算,論年齡大公主一輪著實不般配,論身份他和她是敵對關係自然也不親近,即便他權傾朝野手段了得,在情情愛愛方面,還是一瞬間就被刺激到了。
曲來疏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坐到她的對面,不顯浮躁,只慢條斯理的問:“公主請微臣來,便是要與微臣說您納了新面首這等小事?”
新面首!
這老狐狸的嘴簡直毒,一句話便將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探花郎踩到了泥土裡去,那輕蔑的態度,明晃晃的就是在說,你不過是爬上公主的床靠女人博得地位的男寵。
他一個權臣,根本不屑搭理這種玩意兒。
楚臨溪眼中的恨意更深,殺意畢現。
阮棠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當然不是,本宮帶著我們探花郎找你,自然是為了下戰書。”
她還護起楚臨溪了!
你說說,這得多氣人啊。
宮廷朝堂
下戰書?
最懵逼的莫過於楚臨溪, 因為事前他根本不知道公主的打算,現在聽到這句話還是一頭霧水。不過, 真正的忠犬是唯主人馬首是瞻的, 公主說的一切都是對的,楚臨溪堅決維護。
曲來疏都被氣笑了, 他靠著椅背, 凌厲的目光掃過楚臨溪,似嘲弄似打量:“不知公主想下什麼戰書?莫不是為了今日朝堂之事不成。那您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畢竟您的賭注,是安放在一個小小的侍郎身上。”
楚臨溪立刻回敬:“楚某雖人微言輕, 卻也懂得效忠主子絕不背棄的忠義, 殿下若為微臣下賭注, 臣自當竭盡所能為報殿下,哪怕犧牲性命,亦不讓殿下的賭注落空。”
他雖年輕, 卻有一股瘋勁,彷彿隨時可以為了阮棠放棄生命, 恰恰就是這股勁頭讓他走到今天,無所顧忌。
“好一個赤誠熱忱的探花郎。”曲來疏笑的輕蔑,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阮棠喝了口溫水, 慢悠悠的打斷他們,她說:“的確是為朝堂之事,太傅一心舉薦恭親王世子,恰好與本宮屬意的人選不符, 自然雙方都不肯退讓,那不妨便賭一賭,最後這結果會如了誰的意。”
“公主看起來很有自信。”曲來疏從喉嚨裡溢位短促的笑聲,他問:“那您想賭什麼,微臣奉陪,只不過公主可要想好了,最終的一票否決權在微臣手裡,您覺得您能翻出天去嗎?”
這話端是沒有尊卑,立刻引起楚臨溪的怒視。
阮棠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你怎知本宮翻不出天去。”她伸手,從旁邊拿出一卷明黃色的蠶絲織布,在對方面前微微示意,“太傅你看,這是什麼?”
聖旨!
太傅瞳孔微微收縮。
楚臨溪更是滿臉驚訝,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還有殺手鐧。
阮棠將聖旨緩緩展開,裡面赫然是一片空白,唯有落款處蓋上玉璽,這竟是一道空白聖旨,可以任她發揮,想怎麼寫便怎麼寫。
她想把人調到福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