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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欽然:“……”是啊,你不幼稚,你簡直太成熟了。
他低低一笑,無限嘲諷的意味,比起裴恙,分明阮棠才是最喜新厭舊的那一個。
拿阮棠去治裴恙,簡直就是天生的剋星,這個計劃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也只有他原欽然想的出來。
只是,當書房裡只剩他一個人,男人突然揉了揉胸口,嘀咕了一聲:“我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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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漆黑如墨,不見光亮,連月亮都被烏雲遮了起來,黑壓壓天空的讓人心裡無端升起一股難言的壓抑。
唯獨阮棠坐在梳妝檯前,輕鬆愜意的哼著小曲,纖纖玉手握著象牙梳將長長的波浪卷梳開,燈光下的金髮垂在身後閃閃發光,鏡子裡的女孩擁有白瓷般的肌膚,嫵媚動人的貓眼,朱唇不染而嫣紅。
她未施粉黛,卻活色生香。
外面傳來敲門聲,傭人小聲的提醒:“小姐,裴家的車到來。”
“知道了。”阮棠慵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她起身,雪白的長腿踩在地面上,拉開衣櫃,纖長的手指在衣架上劃過,挑出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裙,裙襬很長,穿在身上時落到腳踝處,寬鬆的版型被一根細細的腰帶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上身是仿襯衫的領口,一粒粒紐扣從腰間繫到鎖骨,方才穿的整整齊齊,將前後上下包裹了嚴嚴實實半點不露,唯獨沒有衣袖,將兩條長長的玉臂裸在外面。
她穿上鞋,拉開房門走出去,庭院內涼風吹過裙襬清揚,女孩的身上混合著一種清純且嫵媚的美感,且出乎意料的將其中和的極為完美。
裴家的管家站在車前,彬彬有禮的朝她行禮,“阮小姐,又見面了。”
阮棠微微抿唇,笑了笑:“是呢,裴管家。”
上次沒吃到你家主子,這次我來臨幸他了。
“請上車。”管家親自為她拉開車門,體貼而恭敬,卻不為衝著她本人,而是尊敬的裴恙。
裴恙喜歡的女人,就是管家尊敬的物件,這一點上足以體現出他的忠誠,換言之裴恙玩死的女人,他自然也是無動於衷的處理掉。
阮棠上了車,夜色下轎車一路疾馳到裴家。
管家又是親自將人扶下來,卻不是領著她去裴恙的房間,又是一路將人向下朝地下室的方向而去,兩個人越走越深,身邊的光亮越來越暗。
阮棠四下張望了一下,有點奇怪:“裴先生住在這裡嗎?”
“不,但是這是你要發揮自己價值的地方。”管家的聲音,在底下顯得格外幽森。
哇,還挺刺激。
阮棠半點沒怕,她跟著管家一路走過長長的地下通道,來到了一扇小門,眼看著對方開啟復雜的機關,又穿過迷宮一樣的路段,眼前的地下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一條長長的走廊,四處燈光照耀,將地下照的宛若白晝,比陽光還要刺眼,地面上鋪著長長的、柔軟的毯子,管家說:“請您脫掉鞋襪,赤腳走在上面。”
這是什麼情趣!
阮棠的興趣完全被挑了起來,她踩在柔軟的毯子上,比上次在裴家休息室感受到的地毯還要柔軟,輕飄飄的彷彿陷進了雲端,連腳踝都沒入了柔軟的布料中。
但是一個毯子,便讓人飄飄欲仙,可謂奢侈至極,饒是阮棠經歷了多個世界,都沒有見過比裴恙更能享受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裴有病的話,就更好了。
她走在上面,管家卻未跟上來,相反的他半點不敢碰觸這地毯,像是怕褻瀆了一般,只是對阮棠示意:“阮小姐,請一路向前走,一直到走廊的盡頭,然後推開那扇門。”
阮棠順著他的指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