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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原蘭月愣了一下, 卻並沒有拒絕回答, 吶吶的答:“是小叔身邊的副官同情我們,無意間提過一句, 我就動心了……”
同情?不見得吧。
裴恙眼中嘲諷的意味更深, 他問下屬:“你會揹著我向裴樂生提這種意見嗎?”
“自然不會!”那下屬相當的忠誠,堅定地回答。
“你不會,原欽然身邊的副官也不會。”
話說到這份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幾個人皆是臉色一變, 一個明白的事實擺在眼前,這一切都是原欽然授意的!
“他沒有異動,只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阮棠的訊息,但是在他在尋找合適的契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把我引來。”
裴恙把玩著手錶,唇角突兀的一笑,低喃:“如你所願,我的確不會坐視不管,但是你會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書房的門被敲開,緊接著跟隨裴恙依舊的心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裴爺!”
裴恙頭也不抬,問:“畫都裱好了嗎?”
“都整理好了,不過……”
“不過什麼?”裴恙興致缺缺,漫不經心的道:“準備好就給她送去吧。”
心腹:“但是夫人已經離開了!”
裴恙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冰冷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問:“怎麼回事,你就放她走了?”
“今天有人送來了一幅畫,夫人看完之後便要走,倒是想攔……我不敢啊!”心腹欲哭無淚,問:“現在夫人應該已經到大門口了,裴爺,怎麼辦?”
又不是第一天和阮棠打交道了。
你真的去攔,惹惱了這祖宗,那倒黴的最後還是裴爺。
敢攔嗎?
不敢啊!
裴爺立刻站了起來,邁著長腿便往外走,皮鞋在地面上發出急促的踏踏踏聲,顯示出主人內心的焦躁,他追到大門口的時候,阮棠正好要上車。
“你又要走。”
男人的眼眸陰沉,薄唇抿成一條線,明明宛若羅剎,卻無端的帶著幾分被遺棄的受傷感。
然而這並沒有打動那禍水的心腸半分。
阮棠拉開車門,朝他招招手,直白的道:“跟你說過,我不會停留太久,不是今天要走也是以後會走,別費勁折騰了,省點力氣吧。”
她說完,鑽進車裡,“走。”
衛斯致站在車前,微微一笑,帶著勝利者的矜持體面,與他揮手告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昔日你再得意,也終有失意時。
此時,情敵二人的位置又調轉了過來。
一上車,他漫不經心的刺她:“連對尋找自己多年的痴情舊情人都能如此絕情,路輕棠,你的絕情真是重新整理我的認識。”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把畫卷中剩下的一半補上才是你的正事。”阮棠沒好氣的噎回去。
衛斯致挑眉看她:“求人就這個態度?”
阮棠反唇相譏:“本就是逢場作戲,四殿下莫不是認真了?那您可得自我調節好了,畢竟我今天這話可不摻雜半點水分,我的確會走,不會一直留在這裡和你們糾纏,到時候我走人,您可別覺得被遺棄了,那該多不好意思呢。”
“想走?”衛斯致冷笑,道:“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逃出生天!”
他簡直就是賤的,前一秒還覺得自己是勝利者,兩句話就把心情敗壞的一乾二淨,糟糕的無法形容!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仍舊沒有放過阮棠,“按照約定,在我作畫的這段時間,你要留在我的宅院相伴,不能離開。”
“就三天時間,回去趕緊畫,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