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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從他手中接過水袋,細緻小心的將不足一指大小的兩條小金魚倒進去,晃了晃,笑了,“你瞧,這硯臺還真管點用誒。”
江涉:!!!
“路小姐,那可是……隨雲硯啊!!!”
阮棠回頭,無辜的看著他,反問:“那又如何?誰規定硯臺只能研磨不能養金魚了?”
????重點是養金魚嗎?
難道不是,你竟然喪心病狂的拿君主御賜之物、文房墨寶來養金魚嗎!!!這要是上綱上線,完全就是在褻瀆皇家之物,冒犯皇室威嚴啊!
那作精幹完王八蛋事,還理直氣壯、歪理邪說層出不窮:“怎麼的,我這一天天的伺候你們家四爺,給他上藥給他換衣服,還陪吃陪喝陪睡,他要是能個女人,現在都懷上我的種兒了,我這麼辛苦用你一方硯臺怎麼了?”
他要是個女人,現在都懷上我的種兒了……
懷上我的種兒了……
種兒了……
“……”江涉滿臉呆滯,滿腦子都在迴圈這句話,他感覺他家四殿下彷彿一個黃花大閨女,整天被一個花花公子流氓來流氓去……
“陪吃陪喝陪睡?”
斯致簡直都被她放肆的口無遮攔氣笑了,他伸手將硯臺往旁邊一丟,水花四濺,阮棠想阻攔卻被他扣在懷中,男人沉沉的氣息壓下來,帶著洶湧的侵略性:
“好啊,那你現在又要履行你的義務了。”
江涉已經在四殿下動手之前便識趣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對男女,關上門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瞬間感慨,那作精再作再不是東西,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厲害之處。
四殿下和她在一起後,整個人突然就鮮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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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通胡鬧是自然的, 諸國皇室修羅場
“這個月17號, 這麼急?”
“對, 據說是六殿下自己要求的, 越快越好。君主盼著他能在婚後收收心, 所以便允了下來。”江涉說著, 心裡暗暗思考,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起碼路輕棠那作精被這麼一打擊,對六殿下徹底失望,估計也就能安安分分的留在四爺身邊了。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這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斯致卻沒有好好利用, 拿來打擊阮棠, 而是微微頷首,淡淡的道:“知道了, 去忙你的工作吧,一切照舊。”
“好。”
江涉一走,房間裡就只剩下兩個人, 阮棠看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麼奇怪的眼神?”
“沒什麼,不是想畫畫嗎, 讓管家將狼毫筆送過來。”斯致道。
阮棠一臉驚奇, 怎麼話題就轉移到畫畫身上了,這死別扭剛才還一副打死不畫的態度,更別提又吃了一頓莫名其妙的醋, 她都覺得畫畫的事情沒影了,結果他又改變了心意。
不過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阮棠是不會拒絕的。
管家將文房四寶送上來,阮棠非常配合的換上了一套及腳踝的長裙,她的身體微微後傾半坐在窗前,裙紗落地,赤足若隱若現,姿勢擺的剛剛好。
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傷心失落的。
斯致瞥了她一眼,難得的沒說什麼,執筆於紙面遊走,認真的畫起來。
這一畫,就是將近一個時辰,整個過程不可否認的是無論畫師還是模特都很辛苦,但是兩個人都難得默契的沒有說話,和諧的共同將這幅畫作創作出來。
當最後一筆收尾、狼毫筆放下的時候,斯致還沒抬頭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緊接著他就被推開了,那女人搶了他的位置站在案前,興致勃勃的欣賞著這幅人物畫。
全然忘了畫師的存在。
這過河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