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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皆是不可思議,詫異的目光甚至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敷衍了事。
如果是這樣,未免膽子太大了,如果不是敷衍,短短片刻沒前情不醞釀的,能寫出什麼玩意兒來?
參謀長雖然對他抱有幾分信心,這時候見他交卷如此快,也是有點不敢相信,他好奇的接過稿件,便想要一探究竟,只是尚未低頭,便聽外面傳來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
“瞧瞧,這麼快你的演講稿就有著落了?”
那聲音不算威嚴,甚至是帶著幾分調侃的平和,卻瞬間令參謀長瞳孔收縮,在場眾人皆是臉色一變,齊刷刷的朝門口看去——
首腦!
也不知他在這裡看了多久,總不會是悄無聲息的旁觀了整個過程吧!
阮棠好奇的抬眼看去,司令員正侍候在男人身邊將人請進來,她尚未看清那人面容,卻感覺到一股穩如山嶽的氣勢撲面而來。
“首長!”
眾人齊刷刷的站定,抬手行禮,敬畏與敬重從心底油然而生。
“都坐吧,我也是便裝出來,沒這麼多講究。”
柏晰上座,態度溫和,他穿著一件老式的中山裝,樸素的衣著卻難掩舉手抬足間的貴氣,到了首腦這樣的地位,面容的好看與否已經不再重要,哪怕他的氣勢內斂,仍舊會讓人感覺到濃重的壓迫力。
那不是他施加的,而是所有人內心深處,對首腦這個人、這層身份根深蒂固的敬重。
參謀長在激動過後慢慢冷靜下來,他乾笑兩聲,主動將阮棠的稿件呈上來,說:“趙司令員身邊缺一位輔助處理公務的文職,我這正在為他挑選合適的人選,讓您見笑了。”
他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司令員。
趙司令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你丫的要是早點給老子把演講稿寫出來,還用丟人丟到首腦那去嗎?!
柏晰接過演講稿,低頭看了一眼,行雲流水的內容不外乎是一些振奮士兵氣勢的詞彙,說的端是慷慨激昂,但細究之下便會發現這簡直就是一份萬能的通用稿,用在哪裡都合適。
狡猾的筆者。
看到這裡,柏晰微微一笑,帶著幾分瞭然的意味,算是明晰了他寫的如此從容飛快的根本原因。
不過,這稿件上矯若驚龍的字型還是讓男人眼前微微一亮,能夠寫出這樣的字,這少年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苗子,看完演講稿,他的視線在落款處的“應瑭”二字上微微定格,放才抬起頭。
柏晰的目光落在了阮棠的身上。
少年面容俊秀氣質不凡,肩膀稍顯削瘦卻不柔弱,一雙明亮的大眼正與他對視,乾淨的目光只有好奇,卻也放肆得很。
柏晰笑了,“應瑭?”
阮棠點頭,聲音帶著偽裝後的輕啞,彷彿變聲期的少年,“是我。”
“不對,”那位一直很溫和、彷彿沒有爪牙的首長,第一次搖了搖頭,否決了她的名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彷彿已經掌控一切,只淡淡的說:“你不叫這個名字。”
假身份?!
眾人心裡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阮棠,目光一瞬間充斥著警惕與探究。
連同門外的警衛,都在一瞬間握住了腰間的槍支,進入備戰狀態,彷彿隨時可能拔槍控制局面,室內友好的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
一開場就掉馬,什麼情況!
連繫統都驚了,阮棠這就暴露了?哪裡露的破綻?
這種情況下,唯獨阮棠神色不變,她只是將目光放在那張稿件上瞥了一眼,隨即大大方方的一點頭,承認:“對,我不叫應瑭,不姓應。”
眾人:???這和你姓什麼有什麼關係!
關鍵是你竟然用了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