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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著,卻也沒有否認,只是唇角勾起的笑越來越邪。
阮棠與斯柾走在一起,她晃動著酒杯,旁若無人的態度別提多自在。
斯柾不動聲色的示意她朝那邊看,“小六交友一向是找性情相投的,那幾個小孩都是權貴圈裡的小魔頭,後來被他收服,為他馬首是瞻,沒少陪著他為非作歹。”
阮棠聞絃歌知雅意:“你這是在暗示我,他們幾個會對我不利嗎?”她笑著,踮起腳、湊到男人的耳邊,輕聲揶揄:“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殿下這麼關心我。”
兩個人的姿勢非常親密,耳鬢廝磨的樣子像極了一對熱戀期的愛侶,然而對於看到這一幕的自來而言,卻是相當的刺眼。
然而卻沒有人知道,這樣親近的姿勢下,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卻並不像他們理解的那般纏綿,相反的,這更像是一場男女在掌控權上的角逐賽。
斯柾察覺到了自來的敵視目光,卻故意伸手將阮棠摟在懷中,他修長的手扣著她纖細的腰肢,語氣卻漫不經心:“小姑娘,你的自信應當拿去應付小六,而不是在這裡做無用功。”
“別呀,”
阮棠忍不住笑出來,“這怎麼能上無用功呢,我還要謝謝三殿下的提點,只是忍不住好奇,就像斯衡所說的,一個擺在明面上的我已經不適合再這麼大張旗鼓的帶出來,這一招雖然稱得上是反其道而行之,但是總體而言風險很大,稍有不慎就會牽連自身。
以您的性格,有的是辦法在明哲保身的前提,去把這池水攪渾,那又為什麼還是帶我來了呢?”
她的語速不快,但是思路非常清晰,而且每一句話都是直擊中心。
為什麼?
這應當是所有人都在好奇的問題。
斯柾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而是在她熟練的直呼大殿下名字時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她喊他三殿下,喊小六自來殿下,都是看似恭敬的稱呼實則帶著幾分調侃戲謔,唯獨對大哥,是親近的態度。
“殿下?”阮棠還在等他的回答。
斯柾回過神來,他扯了扯唇,卻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反問:“那你明知道陪我出席,有害無利,完完全全的得罪死了小六一脈,也進入了老四的黑名單,又為什麼還是跟來了?”
“因為我不覺得有害無利啊。”
阮棠低低一笑,燈光下,她的臉頰緋紅,眉目流轉顧盼生輝,女人理所當然的說:“相反的,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非常好玩的機會。現在,換您回答我的問題了。”
她還在步步緊逼。
斯柾垂眸看她,外界看來這完全是深情對視,但是隻有阮棠看來了他眼底化不開的堅冰,他淡淡的道:“我的答案很簡單,帶你來,自然是要你證明你的價值。”
否則,他那麼縱著她做什麼?
有價值,才能是被縱容的先決條件。
“這個答案我信了。”
阮棠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完全沒有被他冷漠的態度嚇到,只是意味深長的笑笑。
三殿下啊三殿下,證明她價值的方式有千萬種,但是把自己拉下水絕對是最不明智的一種,還不承認嗎,其實你遇到她早就方寸大亂了,與其說是要她證明價值,不如說是……
你在用這種方式,在說服自己,她的存在就是用來利用的。
但是這些,阮棠都沒有點破,既沒有想看他惱羞成怒的意思,也不打算把這些擺在明面上,一切赤裸裸多沒有意思?
她只是輕飄飄的後退了一步,微微一笑:“那麼,對於我的價值如何評估,請您睜大眼睛咯。”
阮棠說完,酒杯放在桌上,她瀟灑的一轉身,離開了斯柾的視線。
這彷彿是一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