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此番前去崔府,想來你也沒什麼收穫。”
崔錦心中驚了下。
謝五郎竟是料事如神。
他又說道:“你初來乍到,若想在燕陽站穩跟腳,與朝中大臣相互來往是之一。然,最關鍵的仍然是你身後的勢力。忠義王是正得盛寵,只是經此一戰,胡人再無侵犯我大晉之力,周圍小國也早已俯首稱臣。最起碼三十年,我朝不會再有戰事。太平盛世之下,武官權重,必然招皇帝猜忌,歐陽將軍是第一人。雖然閔恭分了歐陽家的一半兵權,但……”
他停頓了下。
崔錦聽得入神,下意識地問道:“但是什麼?”
謝五郎說:“但是閔恭始終是歐陽家出來的。陛下老矣,然,他依舊精明。歐陽明打什麼主意,他都清楚。忠義王並非是你最好的靠山。你若真想在燕陽站穩跟腳,崔氏一族的勢力必須成為你的後盾。崔氏始終是百年世家,其中的底蘊與勢力非新貴可以比及。”
似是想到什麼,他淡淡一笑:“不過崔池是個老狐狸,他不是崔全。”
簡直是英雄所見略同!
崔錦一聽謝五郎這麼說,便知他有法子。若說崔池是老狐狸,謝五郎絕對是得道成仙的狐精!只不過她曉得謝五郎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告訴她法子,以他的性子絕對會弔她胃口,讓她答應一些條件後才會告訴她的。
思及此,崔錦不打算讓謝五郎如願。
讓崔池心甘情願地接受自己,讓崔氏一族為自己所用,就算不靠謝五郎,她也能想出法子來。今日想不出罷了,她總有一日能想出來。
她才不會為了這個而答應謝五郎那些強人所難的條件。
崔錦甚至為此當著謝五郎的面瞪了他一眼,用嘴型說道:做夢!
然後,她輕描淡寫地說:“是麼?”
謝五郎自是不知崔錦此刻的想法,他摸來薄胎白釉富貴牡丹花開紋案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然後說道:“崔池心中是拿定你沒法子,因為他知道你選擇本家是最快站穩跟腳且無後顧之憂的方法。只不過……”他微微一頓,又喝了一口茶,擱下了茶杯。
茶杯碰觸到桌面,發出了一聲輕響。
隨之而來的還有謝五郎的輕笑聲。
“崔池是你們崔氏一族最年輕的族長,他有勇有謀,只不過卻有一點不好,便是容易急躁……”
謝五郎的話停在了這裡。
崔錦登時明瞭。
可此時此刻的崔錦也很是疑惑,謝五郎竟然沒有開任何的條件,甚至沒有戲弄她,一點兒好處和便宜都沒在她身上撈著,他就告訴她了!
雖然沒有明確的方法,但是曉得一個人的弱點,要尋找攻克之法也不難了。
這樣的謝五郎與她認知裡的謝五郎有些不一樣。
她抿了抿唇,說道:“你……”
話還未說完,謝五郎便直接打斷了。他說道:“給我說說你在軍營中的事情吧。”他又淡淡地道:“作為還我人情。”
崔錦一時半會的也反應不過來。
好一會,她才在心裡嘀咕了幾聲,以為這是謝五郎要玩的新把戲。她仔細地想了想,挑了幾件與謝五郎說了。這些事情,她與同僚把酒言歡之時,經常拿出來作為談資。
想來謝五郎也會有所聽聞。
然而,謝五郎卻是耐心地聽了,不曾打斷過她。有皮相佳的俊朗兒郎作為傾聽的物件,是件美妙的事情。崔錦說著說著,倒是忘了說起初的念頭,越說便越開心,倒是將謝五郎當作同僚來對待了。
直到謝五郎發出一聲“嗯”時,她才驀然回神,想起這是謝五郎,非尋常同僚。這可是一隻修煉成精的狐狸!
她心中正忐忑時,謝五郎淡淡笑道:“大漠孤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