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可是宮裡出什麼事了?”
言深道:“不瞞姑娘,侯爺是在宮裡侍疾。”
阿殷聽到“侍疾”兩個字,眉毛不由一挑,道:“聖上生病了?”言深點頭,壓低聲音說道:“所以這幾日侯爺都不曾回過侯府。”
阿殷問:“聖上可有好些了?”
言深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好些了。今日侯爺讓我給姑娘傳話,說是明早過來,讓姑娘晚些去清輝樓授課。”
阿殷輕輕頷首。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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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深一離開,阿殷陷入了沉思。
這五天裡,明穆日日來信,她知道他在宮裡忙,可是若非她隨口問了句言深,也不知原來明穆在宮中是侍疾。阿殷搖搖首,心中有幾分苦澀。
果真他們倆之間一涉及到與皇帝有關的事情,就不能談。
以前不知明穆與皇帝是親兄弟,如今知道了,她心中更是微妙。思及此,阿殷內心又有幾分惆悵。此時,屋外傳來一道敲門聲。
阿殷連忙斂去面上愁容,清清嗓子道:“進來吧。”
果不其然,進來的是阿璇。
她提了個食盒,笑盈盈地走進,說道:“姐姐,我來監督你吃早飯了!”說著,把食盒一一開啟,裡頭是熱氣騰騰的荷葉粥和幾個肉餡湯餅。
阿殷擱下手裡的事兒,專心吃早飯。
她這妹妹,在監督方面很有一套,若不聽她的,她未來幾日能被妹妹的嘴皮子嘮叨得耳朵生繭子。用過早飯後,姜璇收拾碗筷。
阿殷好幾次都和她說家裡有侍婢了,不比以前了,這些粗活讓侍婢來幹便是。然而姜璇都執著地要自己收拾,說才不想讓別人來霸佔她與姐姐單獨相處的時間。
每次阿殷聽了,都哭笑不得。
而今天阿殷又下意識地說姜璇,道:“還是讓下人來收拾吧,天氣轉涼了,你這幾日正好來癸水,別碰冷水。”姜璇道:“就一兩副碗筷,不礙事。姐姐以後嫁給侯爺了,我與姐姐相處的時間更少了。”
阿殷扯扯唇角,道:“傻丫頭,怎麼會?我就算嫁給了穆陽侯,你也始終是我妹妹,我們一樣是想見就想見。”再說,嫁給穆陽侯一事,還遠著吧?
本來心中已有幾分確定,可如今因皇帝一事,還有不小心聽來的驚天身世,那幾分確定似乎在風中搖搖欲墜了。
似是想起什麼,姜璇又說:“姐姐,我聽說一個月後有廟會,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麼?”
阿殷算了算時間,道:“好,我把時間空出來。”一頓,她又道:“你若要出去的話,一定得帶夠人。”
姜璇笑嘻嘻地道:“知道啦,姐姐天天都這麼叮囑我,我哪能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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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知道第二天沈長堂要過來,特地把清輝樓授課的時間推遲到下午。六天沒見,她很清楚以沈長堂的脾性會做些什麼,她可不想渾身嬌軟無力地去清輝樓。
是以,一入了夜阿殷早早便睡了,想著次日早點起來洗漱梳妝。
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
然而,雞未鳴,天色尚昏沉昏沉的,沈長堂的人已經過來了。他滿身風塵僕僕,眼睛亮得如半空裡還未來得及被朝陽驅逐的星辰。
阿殷一睜眼,尚在睡眼惺忪間,就在床榻邊見到了一個這樣的沈長堂。
她險些嚇了一跳。
沈長堂一言不發就湊上來吻她,嚇得阿殷連連後退幾步,往床榻的角落裡縮,半掩著唇,道:“我還沒洗漱呢。”他握著她的手腕,說:“我不介意。”
阿殷瞪大雙眼:“我介意!”
然而,介意無用,沈長堂以退為進,先是吻她的手,十根手指頭吻得酥麻酥麻的,令她忍